第25章（1/2）

魔女季节第25章

“看来就是这里了。不过——和六十年前有些不太一样。”莱恩哈特对意识之海中的卡特道。

“的确不太一样，大人多加小心。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了那么久，也不知道现在的雾行女巫发展成了什么，或许早已变得比阿曼达更加扭曲。”

莱恩哈特看了眼几步之外的祭坛，虽然不知道那个东西的运作方式，但对于米莎的目的已经大致了解。

他当然没兴趣去以身试险，但是如果能靠一张嘴从米莎那里套出更多信息，他还是会去试试。

米莎很快转身看向莱恩哈特，她指了指祭坛示意莱恩哈特走过去，莱恩哈特却站在原地毫无反应。

对于莱恩哈特的举动，米莎最初没意识的情况的变化，仍然面带微笑。可当她等许久也不见莱恩哈特移动时，皱起了眉头。

“你在做什么，快过去！”

“至少你应该做些解释，这到底是什么？”莱恩哈特撇了眼祭坛。

“仆从没有权利问问题，只需要服从小姐的命令。”

显然从米莎那里问不出什么，莱恩哈特稍稍有些失望，“我向来好奇心旺盛，如果不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概没办法将事情做好。”

她的话一出，周围的人偶纷纷将剑刃靠近了莱恩哈特一些，但莱恩哈特仍然不为所动。

“你想违抗小姐的命令吗？”米莎皱起眉头道。

“伊迪丝的命令？我不记得她下达过任何命令，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你在指挥我行动。”

“小姐代表着这座城堡的意志，而我则是小姐的执行人，我所做的都是小姐默许的。”米莎指了指祭坛，“现在就过去！”

“我是宣誓成为伊迪丝小姐的骑士，可没说过要被抓去祭献。”莱恩哈特仍然没有移动。

“似乎你还不清楚宣誓意味着什么？从今往后你都是伊迪丝小姐的仆从，没有任何自己的意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米莎的话让莱恩哈特有些想笑，显然她仍然以为自己掌握着一切，仍然以为那个补充誓约会生效。

“那可不行，算了——我也懒得演了，就是因为你，伊迪丝才一直感到麻烦。”

莱恩哈特的话音刚落，突然发出狮子般的怒吼声。只见红色的气浪向四面八方排开，围着他的人偶瞬间击飞，撞到了不远处的墙壁上。

气浪的余势引得墙壁微微晃动，大量灰尘从墙上落下，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

“你——你敢对抗誓约？”米莎瞪着莱恩哈特大声质问道。

莱恩哈特去没有理她，只是将一个试图站起来，重新发起攻击的人偶一脚踹倒，从她手上夺过短剑。

他一剑刺入人偶的心脏位置，地上的人偶瞬间不再动弹。随后他又反手一掷短剑，身后的人偶瞬间被射中，同样不再动弹。

“你在自寻死路！”

看到莱恩哈特开始反抗，米莎从连衣裙的口袋中取出一张羊皮纸，很快将它张开，念诵起上面的条约。

红色的微光将羊皮纸覆盖，一个光球浮了起来，米莎的脸上也随之浮现胜利者的微笑。这时，那光球突然爆炸了，在米莎惊慌失措间，手上的羊皮纸也跟着燃烧起来。

“这——怎么回事！”米莎看了看地上烧成灰烬的羊皮纸，又扭头看向莱恩哈特，“你——你又搞了什么鬼？”

“我可什么都没做。”

“不可能——绝不可能！一旦签下罪与罚之誓，试图对抗命令之人，都将遭受誓约的惩戒！”

米莎朝莱恩哈特大吼，莱恩哈特却一脸无辜地耸耸肩，仍然用平静地语调道：“我说了——什么都没做。如果你还不明白，可以回忆一下，签下誓约的到底是不是我。”

莱恩哈特的话让米莎一惊，她开始快速回忆此前发生的。

她想到了莱恩哈特主动找到自己，要求成为伊迪丝的仆从。想到了莱恩哈特表明自己知道一切，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完全是在送死，愚蠢的以为伊迪丝是雾行女巫，奉行雾行女巫的仪式。

她很快又想到了罪与罚之誓的最后一刻，莱恩哈特突然说肚子不舒服，要去方便一下。而后来从一侧返回的莱恩哈特，行为变得有些奇怪，与这个男人平时的表现截然不同。

“难道——”

米莎脑海中闪过一些可怕的念头，瞬间想明白了所有事，惊愕地看向莱恩哈特。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先前我已经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