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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季节第7章

“发生了什么？”

想到之前在意识之海中看到的，那些疯狂的低语声以及即将出现的巨大的身影，让他感觉到不可名状的恐惧，一种莫名的危险气息甚至让他感觉颤栗。

然而，那里是他的意识之海，是属于他自己的一片天地，发生的一切也着实让他费解。

“大人要多加小心，您险些就回不来了。”

这时，莱恩哈特听到了卡特的声音。从昨夜陷入沉睡中，他第一次听到卡特说话，不禁略感觉惊喜，毕竟他也怀疑过卡特是否还能醒来。

“哟——瞧瞧这是谁，瞌睡先生总算醒了。”

“抱歉大人，施展纯白秘术之后，我的力量消耗殆尽，唯有陷入沉睡才能慢慢恢复，让您陷入了危险之中。”

“你说意识之海里出现的那些东西？那到底是什么，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章鱼。”

“那只是因为出现在您的意识之海中，所以那东西化身成了合适的模样，但只要它愿意，可以化身为各种令人恐惧的怪物。

它就是米莎试图召唤的外域生物，它们拥有各式各样的族群，而织梦者将它们统称为恶魔。

传说外域由漫天的炙热火焰与无尽的极寒冰雪组成，又被浓郁的雾气所笼罩，凡人完全生存。

只有一些伟大而令人恐惧的存在，居住在那里，他们不断尝试打破两个世界的屏障，向我们的世界入侵。

古代的贤者曾用诗歌记录着上一次的世界危机，以让后人铭记那些威胁，但显然没有人在意太过遥远的事，记载诗歌的残页早已消逝在历史中。”

“恶魔？我以为那只是雷米拉斯教会自己编出来东西，以此恐吓那些不信教的异端，例如我这种人。”

“这些恶魔和教会提到的那些几乎毫无关系，它们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种群，并非什么人类的恶念所化之物，更和万物归一者的惩罚毫无关系。

在那些上古时代的诗歌失落后，也只有织梦者还记得它们，并时常与它们打交道。”

“听起来有些麻烦，实实在在存在的恶魔，可比心生邪念产生的麻烦多了。不过，那个仪式不是被我摧毁了吗？我记得你有提过，那个该死恶魔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为什么——”

“大人的确成功破坏了仪式，恶魔也被驱逐回了外域。但是正如我之前所说，恶魔被召唤到这个世界是以能量的形势存在，而有部分能量留在了这个世界，没能被一并驱逐。

昨夜那些能力不受控制的爆发摧毁了召唤间，之后逃逸到了整座城堡中。它们完全没有意识，只是按照召唤者原本的契约在行动，而米莎与恶魔签订的契约，便是让它杀死大人并带走大人的灵魂。

恶魔总是对拥有织梦者血脉的凡人格外感兴趣，就像他们的灵魂是一种特别的美味。

米莎用我的那一半灵魂作为媒介，吸引到恶魔的注意力，然后通过神坛召唤它的能量体化身。之后又用大人身上的毛发作为引导，将恶魔引至大人身边，让大人的灵魂作为此次召唤仪式的最终祭品。”

“身上的毛发？她什么时候——”

莱恩哈特的话音未落，他想到第一天来空山堡时，一觉醒来那身脏衣服不见了踪影，现在看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有趣——这位叫米莎的人偶小姑娘，到底和我结了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置我于死地？难道就是因为我让他背我？”

“他动机在下便无法猜测了，在下对现在的城堡，以及伊迪丝小姐都不了解。”

卡特人偶的动机一无所知，但他的话却引得莱恩哈特一阵思考，有了一些突发奇想。

“我突然在想，这座城堡和你所处的时代似乎有些不同了，这里的管家先生告诉我，城堡有着自己的意志，会通过某种方式挑选主人。

这会不是安曼达夫人逝世前，或是离开这座城堡时，为城堡施加的某种秘术？无论此后的哪位主人都无法抗拒。”

卡特突然陷入了沉默中，像是在认真琢磨此事，许久之后才道：“虽然无法确定阿曼达夫人做过这种事，但既然那位管家先生这样说，那城堡有自身意志的事一定不会错。”

莱恩哈特继续推测道：“既然如此，城堡的意志或许就是延续阿曼达夫人的命令，让后来的雾行女巫继续吞噬织梦者的灵魂，以便让雾行女巫的力量得以延续。”

“那位米莎有姑娘既忠诚于伊迪丝，又无法对抗这座城堡，所以被夹在了两者之间。因为遵循城堡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