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恶龙（1/2）

问我师从何方？灵堂牌位敬香！第22章 恶龙

那一夜，熊熊烈火染红了半边天，厮杀声响彻云霄。

突破出城的军士迅速前往周边城池求援，援兵到达之际，北曦军队却带着抢来的物资消失在茫茫原野。

荒野至上，又添新坟。

准确来说，大多数都是无名无姓的土堆。

屋舍变为废土，埋葬着无从辨认的焦炭。

整座城在一夜之间变为废墟。

逝者已矣，幸存者还要继续活下去。

晁伯远双膝跪地，对着三座新坟重重磕了几个响头，而后拎起佩剑翻身上马。

“晁伯远，下来！”一声暴喝炸响，上将军何祎骑着骏马拦住他，“你要干什么去？”

“报仇。”晁伯远面无表情，眼中一片灰暗。他一夹马腹，准备绕过何祎。

“唰！”一把弯刀横在面前，直冲咽喉。

“混账，你还想让人死的更多吗？”何祎握着弯刀，只要他敢再上前一步，马上让他人头落地。

白杨川遭此大难，已经容不得再有人意气行事了。

“现在马上滚去城中帮百姓重建房屋，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何祎一脚将他踹下马，瞥了一眼他血肉模糊的左臂，“先滚去把你的胳膊包扎好，本将军的军营不收残废。”

晁伯远重新站起身，看了眼左臂。从昨夜到现在，这伤从未疼过。上将军说得对，军营不收残废，他只能养好伤才能多杀敌。

那段日子，何祎几乎天天盯着他。为了不让他留在这个伤心之地，意志消沉。便把他调到溯漠，那里紧邻沙漠，远离纥骨部落。

从合家欢乐到孤家寡人，这种急剧的转变足以让一个人性情大变。更何况手臂上的伤疤更是时时刻刻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在无数次梦中困于那场大火。

明明得到救治，爹娘和小妹都会安然无恙。

此时的晁伯远已经几近疯魔，他甚至都忽略了在他将父母背出去的时候，两位老人已经没了呼吸。

这天，上将军何祎突然把他叫到营帐中。

“晁伯远，你来看看。这是朝廷传来的消息。”

晁伯远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书桌前抓起丝帛，双目鲜红，决眦欲裂。

“白杨川……有北曦的细作！”他双手颤抖着，几乎要将丝帛揉成一团。

这结果荒唐却又合情合理，若不是那场战争，他几乎一辈子都要相信这个解释。

一年后，他重回白杨川，带着满腔的仇恨与北溪交战，在一次战斗中，他打败前来抢劫的北溪游兵，正要将他们尽数杀死，其中一人却疯狂叫嚣。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活着，那场大火烧死你的所有至亲怎么把你落下了！”

晁伯远心脏漏了一拍，一脚踹在那人的胸膛，长剑一甩划破那人脖颈。此时的他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随时准备将此人撕碎：“你说什么！”

“你不会真以为那场大火是我们的探子做的吧？害死你家人的，是你自己！是你释放的那批战俘里，有我们埋藏的棋子。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知道你们粮草的位置？”

“嗡”的一声，晁伯远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次，他违反了规定，将所有俘虏悉数斩杀。

由于此次跟来的都是他的亲信，他们将尸体埋在土壤之下，让这群人就此与草地常伴，没人知道这件事。

他浑浑噩噩回了军营。

是他释放的那批俘虏里藏有敌人的奸细，是他暴露了军营中粮草的位置，是他害死了众多将士，是他亲手断送了爹娘和小妹的生命……

不，只要没有俘虏，就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北溪人背信弃义，他又凭什么要墨守成规？

他主动向何祎申请调往溯漠，趁着木力部落前来抢劫时，尾随他们追到了他们的大本营。

他将木力部落所有族人屠杀殆尽，一个不留。随后一把火烧了整个部落。

为了交差，他带回去了所有的骏马牛羊，悉数上交。

当何祎问起他为何此次没有俘虏时，他只说木力部落全民誓死反抗，不得已将全部斩杀。

木力部族应该为死后还挣了个宁死不屈的名头而感激他。

就在那一天，晁伯远自行领悟了掠夺权柄。

几个月之后，上将军何祎告老还乡，晁伯远原因军功显著且觉醒掠夺权柄，接替上将军何祎成为上将军驻守西北边疆。

正当他准备寻个由头进攻纥骨部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