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灭门（3/4）

命数如织第5章 灭门

被杨老头叫住了：“不必了，既然人还没有到，我就先将这密令放着，到时候你们亲自交给他吧。”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卷纸，放到了我的手中，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使了个眼色，一挥衣袖向外走了去。

见杨老头一走，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敢情这在我面前和颜悦色的杨老头，平时没怎么给他们好脸色看。于文乐这时恭恭敬敬地朝我拱了拱手，说：“特使大人，下官们眼拙，不知特使大人名讳？”

我本想捉弄一番，想了一想还是算了，毕竟大家以后还要一起做事，低头不见抬头见，杨老头既然送了个梯子，我就顺着往上爬就是，更何况眼前这位虞侯大人还是我的上级，说：“在下青川，是新任的开拆司判司。”

我看见那于文乐的脸青一阵，又白一阵，白一阵，又红一阵，嘴角还抽抽，像个变色的苦瓜一样。

杨老头为我开了脸，这替我挡了好些霉头，这于文乐心中虽有膈应，却也不敢公然地再找我麻烦。

我在一个没人地方打开了杨老头交给我的密令，里面啥也没有，不过是一张卷起来的白纸而己。

我在殿前司干得活无非是管理各种信件、卷宗，杨老头有时会派些任务给我，要我去一些地方送个信、取个件啥的，其他人倒是很少来差遣我，即便是那位于大人。久而久之，在殿前司众多同僚眼中，我成了杨老头的亲信。

除却杨老头让我做的事情外，绝大部分时间我都待在卷宗室，这卷宗室里可不止有殿前司的各类案卷，还有侍卫马军司和侍卫步军司的，整个三衙的大小情报，统统都在这里。有些是我能看的，也有些是我看不了的，看不了的都被封在地下室里。

不知不觉一年时间过去了，期间我翻阅了所有可以观阅的卷宗情报，却从来没发现有关我爹是细作的具体消息，哪怕一句话也没有。唯一一份关于我爹的卷宗上，只记载着一些他的基本信息。

这天是我从外地执行任务回来的日子，我喜欢在夜里看着星星赶路，猛吸清晨又潮又凉的空气。

我临到南城门的时候，城门刚开，外面的人群排成一条长龙，徐徐向

城里挪去，得亏我不用排队，等待是我最厌恶的事情。

我驾马过城门不久，便在主街上看到了一副熟悉的面孔，赵子言带着一班子巡卫正匆匆赶过，平时欢声笑语的他，这时候看上去一脸严肃。咋的，大早上的不会为了哪家姑娘，找人干架去呢吧？

我驱马赶上去：“赵大公子，大清早忙啥呢？”

子言回头看到是我：“你来的正好，快跟我走。”

我心想不妙，这家伙不会真拉我去茬架吧，便问：“怎么个回事儿？你先说说。”

“城南齐家出事了，打更的才到府衙报的案，我爹便遣我来了。”子言一边策马，一边和我说着，我扬起马鞭紧紧跟着。

城南齐家，上至老爷、夫人，下至丫鬟、伙夫，一夜间十三口人尽数被杀，血从堂屋流到院子，又从院子流到大门口外边。

巡卫立即封了整个齐家，子言站在院里看着十三具尸首挠了半天头。

我在西处转了转，院里一股子血腥气让我都闻着头晕。我走进了一个稍显干净的屋子，里头虽有血迹，但却是星星点点，没有外头那种成摊成摊的夸张样儿，至少这里没有首接死过人。

在一处床榻上，我发现了一块儿姜色手绢儿，一年来也替杨老头走南闯北，这子姜色的手绢儿只有江南的地界儿才产的出来，虽说是京都，倒也不多见。屋里头还飘了一股清香，又像是在哪儿闻到过。

这时，子言走了进来：“青川，初步检查下来，十三口人均受刀伤，致命伤都在喉部，杀人的是个高手。不不，可能是两个，有两种不同的刀伤，一宽一窄，具体的还要等仵作过来验一验。”

“子言，你没发觉这里的气味有些不一样。”我向他问道。

“是挺不一样的，你看看小王八在那吐的。”子言还以为我说的是满院的血腥气，指了指院里一处角落，只见小王八扶着墙一阵呕。

“你个麻瓜，我指的是这间屋子里，你不觉得这股气味有些熟悉吗？”我又提醒道，“还有这手绢儿。”

子言特意闻了闻，又瞅了瞅手绢，说：“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吧，不过是女人用的香水，手绢我还能不熟悉。我说，这案件不小，你要不要回殿前司去通报一下，找点人来帮忙。”

我首摇头，子言去的花街柳巷，比他自己去茅房还勤快，倒也不能怪他识不出来，但是这手帕和清香我只在一处地方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