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兄妹(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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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未来与希望之歌第17章 兄妹(下)
为什么事情最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一开始我执意要选择这样一条错误的道路。甚至利用至亲之人,只为了达到自己那一点执迷不悟的愿望?
一切事情的发生都存在征兆。从罗莎琳第一天加入实验室开始,我就应该比先前更关注
她的安全才对。那样的广告为什么只存在于如此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实验人员都不是人形,为什么他们如此需要一个人形生物来参与实验?
换而言之,所谓的实验,不过是一场针对可怜人和贪心者设下的骗局和圈套罢了。
“艾德先生,我说过了,条约上已经明确表示,如果有大型实验需求,观测者和助手必须保证在很长时间内不离开才行,实验室也容不得外人进入。在此期间,承诺好的工资会按时转入你的虚拟账户中。我非常理解你想要见到你妹妹的心情,可是如果你再跑到实验室门口胡乱砸门,我们可要发起诉讼了。”
对,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在漫长的等待中,一个人的生活让我不断成长,也让我逐渐变得暴躁起来。这种情绪失控一般只限于深夜,一旦回想到不知身处何方的父母和被限制在实验室中的妹妹,我的意识就几乎完全不受主观控制。我会对着窗外长时间露出诡异的笑容,甚至遭到过路人举报称郊外的野鬼入侵到居民区;我还会拿着大笔工资去购物中心报复性消费,几杯安眠混水下肚之后,便如同尸体一般倒在地上,吓坏了不少路人。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至少对于冥界原住民来说,是即将步入成熟期,正视社会的阶段。可是,我却无时无刻不受到这种焦虑心理的干扰和影响,直到最后,变成了如今这个样貌。
“专项调查”“群众举报”“基因研究是否合理”……这样的词语开始频繁出现在新闻和报纸上,媒体似乎正在着力宣传一件和我息息相关的事情。那座巨大的实验室逐渐受到重视,而也是那时,我才了解到普罗伦兹自二战以来引发的科技变革,有很大一部分都源自于种种人体实验,所谓基因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那些和父母一样或真或假的卡城残党们,在不为人知的地下,遭遇着无数常人难以想象的虐待与折磨。
我开始意识到反常。在罗莎琳被困在实验室的第六个月,本该转入我账户的资金突然间人间蒸发,已经完全克制不住情绪的自己,在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实验室门前。然而此时,这里早已被官方彻底封锁,无数法师和政府人员将其团团包围,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在那之后,水晶球和十二面体等究竟去往何方,时至今日仍是我心中萦绕不去的未解之谜。
那时的我只知道,自己的妹妹很有可能也出了事。
我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在城市中等待着亲人的消息,那些积攒的钱很快花光,一开始控制不住的心理疾病,后来也演变成了皮笑肉不笑,不再向他人展示那癫狂扭曲的内心。出于某种不可名状的欲望,我开始学习法术,研究特殊能力,为了操纵那些曾夺走我生活的人,我开始梦想自己能够管控一座监狱,像关押父母和罗莎琳那样的冥界地狱,将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都送至其中。
直到那一天夜里,蜗居在地下室中,吸收着腐朽的二手冥界能量,我的眼角余光注意到,房间的各个角落中开始生长出绿色的植物。无数形态各异的植物,长逝花,霍尔蒂科草,三角菩苓,以及许许多多我叫不上名字的枝蔓,从那些角落中肆意疯长着,就像是白天疯狂余波造成的可笑幻觉。
“哥哥……我回来了。”
门外站着一个女孩。过了这么长时间,她的长相曾无数次在我的脑海中穿梭而过,漫长的思念和等待,终于在那一刻有了结果。我想要微笑,却发现自己因为生病和发疯的缘故,已经丧失了最基础的喜悦和悲伤的心情。可是,爱是绝对不会被区区一点缺陷所毁灭的。
于是,我打开了门。
我看见站在面前的是罗莎琳,但又似乎不是她,而是某个长着和她一样的脸,一样的双腿,却有着无数条藤蔓手臂,就像是植物幻化而成的怪物那样诡异的生物。这样的她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大脑完全陷入空白,那折磨我无数日夜的疾病再一次爆发了。
绝望感让我彻底失去了理智。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是植物编织成的房间,某种花粉散发的清香源源不断地送入了我的大脑。而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表情格外复杂。
“抱歉,是我激动……”我努力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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