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鬼宿（1/2）

我好像变成了异常第15章 鬼宿

青年笑容逐渐收敛转冷，有些失望，声音寒冷，“真相往往没有现实那般沉重，说谎的可是要吞一千根针的。”

话音刚落，在场的十五人纷纷面色痛苦的捂着脖子，细微的刺痛感逐渐放大，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上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紧接着是强烈的窒息感，五脏六腑都好似被火灼烧一般。

他们扒拉着嗓子，用力的干呕，那种尖锐的刺痛感越发的明显，就好似来自灵魂深处一般。

痛痛痛痛！难以忍受。

他们开始跪在地上用头撞击着地面，就在他们要崩溃的时候，制服青年适时的开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次，那十四人不再遮掩，争先恐后的抢答着。

其中八人回答的是“无始亦无终，万物终将湮灭”，六人回答的是“踏着尘世浊土的躯壳渡过灰雾，迈入永恒的长阶”，剩下一人则回答“生死两极，一者生也”。

分别是蝉蜕会、滚石组织、三极教的招牌口号。

会场中的众人看着这些往日熟悉的面庞，不可置信的响起一片惊疑之声。

显然他们已经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回过神来的十四人垂头丧气的瘫软在地，他们没有为自己辩解，任由被守卫处的人员带上手铐，在那名制服青年的控制之下带去了台后；孙涛则是被重点关照，由两名能力者看押带走。

陈洛还是头一次见到异常收容局的能力者审讯手段，那种近乎的催眠的手段，绝不一般，一问一答的实质像是形成某种约定般，违背者受到的那种惩罚，让他不寒而栗。

毫无疑问，他自己是不可能忍受那种级别的痛苦的。

等到的十五人被陆续带走，局长孙阳乾一脸郑重的，看着郭留良的墓碑，“我的好同事，好战友，我在此当着大家的面像你承诺，你牺牲不会白费，血债必须用血来偿还。”

“那些异端组组，他们背离了人类，意图摧毁人类的文明，迎接无边无际的灰雾。

“诸位，我希望，你们能明白自己的身份，我们没有回头路可走，唯有与人类文明共存亡这一条路，诸位，不要忘记自己是人的这一身份！薪火相传，前赴后继，向郭留良同志，表达出我们最坚定的意志。”

众人面色肃穆行礼，今天的这一幕实在太过现实，由此也感受到肩上的担子的沉重。

陈洛看着前方涌动陆续离开的人群，也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局长孙阳乾默默注视着眼前离开的人群，向一旁的人员询问，“刚才有没有监测到特殊精神波动？”

穿着便装容貌普通的中年女人摇摇头，“没有检测到，都是些小虾米，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孙阳乾若有所思，他看向被何从远搀扶着的张裴凤，“张老，您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张裴凤浑浊的眼睛睁开，看向了一处空荡荡方向，他思索了一下，缓慢地开口，“水没浑，大鱼没来，我们的线人看来出了差错……咳咳，他们的渗透太彻底了……咳咳。”

何从远面露担忧地轻轻拍着张裴凤的后背。

咳嗽完几声的后张裴凤脸上多出一抹红润，汹涌的迟钝感涌上倾覆拍打着他意识，他摸索了一下手中火红色油亮包浆的拐杖，心中感到不安。

眼前的世界虚虚实实，时间与空间幻像频生，像是打翻在了水桶的颜料浑浊不堪又夹带着鲜亮的颜色，轻轻漂浮起来，失去依托的介质，四面八方不断地有着下坠感传来，张裴凤与所处的现实世界竟开始格格不入起来。

那是来自灰雾一种无孔不入般的感召牵引。

张裴凤用拐杖轻点了一下地板，压下心中的野草一般混乱无序的渴望，白色浑浊的双眼浮现了一种清明，一旦沉沦任由灰雾牵引的话坠入下去的话，就再也难以折返。

接着他又是一阵咳嗽，身体机能逐渐丧失，让他不禁有些颓然，这是能力者所用拥有的力量不能逆转改变的。

张裴凤上前拍了拍郭怀远的肩膀，“好好努力，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找我，知道了吗?”

郭怀远红着眼眶嗯了一声，张裴凤又接着跟郭留良的家人交代了几句，跟着何从远离开了，语气有些伤感，“终归是人老了，没了牙的老虎不如猪，你们处理那批卧底时候还是小心一些吧，别伤着自个了，咳……咳咳。”

孙局长着张裴凤的叮嘱，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看着这位老人杵着拐杖转身走远，宛若风中残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