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先导（1/2）

皇云夜梦第十二章 先导

教室里的光线慢慢暗了下来，许多同学都说明天给姚世章的母亲带点补品来，背上包走出教室，江水常和姚世章一起走在路上。

两人都遭遇早衰，不过对于姚世章来说更加直接。在路口分别，江水常望着姚世章的背影，呆着站了一会儿，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江水常看着天边，感觉今天的落日格外地红，红得像快要凝结成痂的渗出的血。

不过还好，江水常不是成天忧心忡忡的哀叹者，这里的人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大都没经历过什么人生中的崇山峻岭，对世界也是一片赤诚。

他在路途中与同学们分别，也在归家后不久与郁郁寡欢分别。

门一进，江水常就闻到了自己最爱吃的蒸腊肠的味道，咸香扑鼻。

江水常随后就直往厨房里去，问母亲杨月林：“妈，蘸料调了吗？没的话我来调。”

杨月林回道：“没呢，你弄吧。”

接着她又对江水常讲这腊肠是冬天没吃完剩下的，想着这几天吃掉。

“猪骨汤你要吗？明天中午给你炖。”

“好啊。”

母子俩在厨房忙活，父亲江启没多久也把店铺关好，回到了家。

接下来的时间在碗筷的敲击声中过去。

在餐桌上，江水常没向父母问姚世章家的事，他有自己的一些想法，他知道，对于一去不返的生命这件事，他能问出的最多只有一个事实。

这个事实一直存在，父亲江启也知道，因为他在二十多岁时去过平州府。

待吃完晚饭，江水常与父母一起在院子里休息了一会儿后，照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房门锁上，与前几天一样，江水常准备下去了。

白天几乎没做什么耗精力的事情，傍晚的情绪波动也在一顿大快朵颐后被抚平，江水常现在感觉很平静。

不久，江水常站在被打出的通天柱的底部，云空碧站在一边。

“刚才我跟你讲的都清楚了吧。”云空碧对着江水常说道。

上次有些猜测没和江水常讲，云空碧这次补充了些。

“嗯，打破下面的空间禁制后是太空？”江水常想确定一下刚才他所听到的。

“很大可能是，毕竟人类应该还没有能力在太空中搬运一块大陆，这几天我好好地想了想，我推测最多只是进行了改造。”云空碧回道。

“可听你说那应该有几万年了呀，嗯……对了，你几万年前在接引大陆是干什么的呀？”江水常话锋一转，试探着问了一句。

“也没干什么，就是一直在云宇烟波海里玩呀，只是某一天……外面突然围了一群人族修士，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族中前辈带着跑了，好多事也是跑的时候知道的。”云空碧讲起这一段时神情略显落寞，语速也逐渐变缓。

江水常听后也自然推测出后面的事了，显然，他们没跑多远就被抓住了。

“好了，不讲这个，我们开始吧。”云空碧示意江水常走到前面去。

江水常走上前去，按照以往的样子拿起铲子铲着土，但精神却更加集中，而云空碧则在一旁细细感受着，想找一下有没有什么空间波动。

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并没有什么发现，江水常也只是平平常常地挖着，而当他半个多人下去时，他整个人隐约中又感受到了以往的那种感觉：神志略有迷离之意，双脚有如踩于水面，将陷未陷。

“我感受到了。”江水常转过头来，对云空碧讲道。

“嗯？”云空碧一脸惊讶的样子，转而又有点兴奋，“我竟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真是你的天赋？”

“你是感觉碰到什么了吗？”云空碧接着问道。

江水常接道：“嗯，虽然不清晰，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存在。”

“那你在上面那段通道里有这样的感觉吗？”云空碧想了一会儿说道。

“我最近没怎么注意，不过以前确实经常有。”江水常接着说道。

“我们走，如果你能对上面那些空间禁制有反应，那就简单了。”云空碧一下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江水常就飞了上去。

一直到江水常以往挖的那条小通道处，云空碧停了下来，“我不能再上去了，就在这吧。”

江水常清楚这句话背后的缘由，待云空碧说完，他点了点头，便凝神沿这条通道向上走去。

慢慢走上去，又慢慢走下来，江水常全神贯注，终于，他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