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扮猪吃土狗（1/3）

朔北边关漫西山第22章 扮猪吃土狗

“白发三千丈，缘愁何时量，提饮一壶酒，对酌一杯无，无妨无妨，烦恼穿肠呀！”

此时小院的老道士慵懒的躺在睡椅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唠叨着什么；任由椅子来回的摇晃着，右手的拇指上挂着一个酒瓶，指甲壳里面黑黢黢的，脸颊红润，嘴角胡须上全是油水，腌臜的胡须上还有一些肉沫子，满嘴的酒气，打着饱嗝。

穿着一身破道袍，显得悠闲自在，那柄拂尘依旧显得那么刺眼，上面掉的没有几根毛了，比上一次见到的更少，老道士眯着眼睛，时不时地吸了吸鼻翼，偶尔揉了揉鼻尖，眯着眼睛，任由那一丝凉风拂过，早春的凉风总是充满生命力的。

“咯！——好酒好酒！”老道士似乎还在回味着美酒的味道，不由自主的吧唧嘴。

“老道士！，你又在偷酒喝！还吃鸡！”

此时林渊从门外踏门而进，身后是赵伯符以及张慈安二人，一进门林渊就看到随处散落着一些骨头，上面被啃得光溜溜的，不用猜就知道是面前这个老道士所为。

老道士不以为然，继续睡着，没有因为林渊的到来而起身相迎，就算是林子尧或者林业琰来了，自己也是这般闲散模样；更别说是林渊这种自己从小教到大的晚辈，听到林渊的声音，也是轻轻呢喃了一声：“不就是吃个鸡，你林家家大业大，一只鸡算什么，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林渊三人自然没有因为老道士的随意待客之道而发怒，随便找了两个凳子坐了下来，张慈安凤目怒睁，双手叉腰，嘟囔着嘴：

“哪有爱吃肉喝酒不爱干净的老道士！”

“你现在不就见到了！”老道士厚着脸皮说道，

“喝酒吃肉？谁规定道士不能喝酒吃肉了，我吃的是畜生肉，有些人吃的是人肉，相比人肉，我遵行的是人道，但是吃人肉的是遵从什么道呢?”老道士微睁眼睛，缓缓开口道，声音不大，但是刚好几人听到，林渊也知道老道士的话是何等意思，自然不语，张慈安却不服气，继续怒回道：“吃肉就是不对”。

“小姑娘，喝酒吃肉本就是人之常情，更是自然法则，自然法则是什么？是弱肉强食，今天如果我是这只鸡，这只鸡是我，依旧会吃了我；我吃肉喝酒遵从的是本心，我自世间展现真我，有些人想做不敢做，意欲何为呀？”老道士坐了起来，慵懒的说道。

“那老道士是坏人，那些想做不敢做的人是好人吗？”

张慈安被这一连续的质问，说的哑口无言，脸蛋被气的红扑扑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打击一下老道士的嚣张气焰。

林渊见张慈安这般模样不由得发笑，随即打岔问道：

“老道士，上次见你武功高强，为何现在要窝在这个院子里”

这么多年来，这个老道士从自己记事开始就一直在这个院子里待着，很少出去，一待就是十几年，今日碰巧趁着这个老道士喝了些许酒，可以问上一问。

“武功高强？有些事情不是武功高强就可以扭转的，入了这滚滚红尘，身不由己，事不由心啦；你能说你父亲、你三叔、你四叔那个人可以拍着胸腹说自己武功高强、权势滔天就可以改变一切，如此厉害为啥不改变这腌臜不堪的天地呢；至于你说的为何在这里，就当是为了还当初许下的一个承诺吧。”老道士眼中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看向了林渊，在林渊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端起酒壶递到了嘴边，汩汩几口，老道士晃了晃酒壶，发现早已经是壶在酒空，甩甩头道：

“没酒了，我也该醒了！”

老道士伸了伸懒腰，随后轻轻一扔，空酒壶被一阵清风带了过去，稳稳的落在了不远处的小案上。

林渊看着这个平时疯疯癫癫的老道士，此刻一时的清醒，让自己也有些恍惚，或许这个老道士知道自己憨憨傻傻是装出来的，却陪伴了自己十几年，跟着自己装疯卖傻了十几年；林渊内心不由得一颤，那种温暖除了自己父亲外，很少在其他人感受到。

“错怨狂风飏落花，无边春色来天地，小渊子，总有一天你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不是什么事情自己都可以改变的。”老道士的声音飘进众人耳朵，自己却早已经没了踪影，“哐当！——”只听到小阁楼的一处窗户晃动；众人注视着窗户，林渊喃喃道：

“若真有那一天，红颜当值得，一怒何尝不可？”

“公子，我们去哪？”

张慈安此时怯生生的询问道，打断了林渊，灵动的眼睛盯着林渊，林渊摸了摸自己的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