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菁菁者莪（2/2）

岁月何以歌（十一）菁菁者莪

则腹诽头等舱算什么低调行事，我却也表示，一切都听从组织安排。

许是这头等舱的位置太过舒适，又许是这连日以来的工作忙碌，不知不觉中，我竟睡了过去。醒来时，猛然发现这偌大的座位上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个人，再定睛一看，此人的一条胳膊还抱在了我的怀里。“这是什么情况？”我强撑淡定。

“哦，刚才飞机遇到了一股气流，广播里提醒系好安全带。我见楚小姐没系安全带，本想帮楚小姐系上，谁知刚系好，楚小姐就一把抱住了在下的胳膊。抱得太紧，在下担心用力挣脱会惊醒楚小姐美梦。”陆栎一脸木然慢条斯理地陈述事实，仿佛同说吃饭睡觉一般自然。诚然，这确实是在说睡觉的事。

“那么现在，楚小姐能把在下的胳膊松开了吗？”

我连忙像丢开烫手山芋一般丢开了陆栎的胳膊，心想这二十多年的脸皮经此一遭算是丢尽了。“咳咳，意外，这一切都是个意外。”我用外表的一片波澜不惊，强行掩饰内心中的狂风暴雨。

“楚小姐为国奔波，为民立命，陆某还不至于小气到去计较一条胳膊的事。”陆栎依旧是面无表情。

“陆先生这般大义凛然，楚某佩服。”我勉强挤出了个笑容。

于是，在结束这段对话后，我们两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这种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我们抵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