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穷途末路，他赌石翻盘第2章

任凭他们肆意殴打。

我拼命的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

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了，身上全是脚印和泥灰，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睡眠严重不足，为了省钱，很多时候一天只吃一两顿饭，营养不良，低血糖。

我感觉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像是灵魂在被抽出身体，在那白色的画板上，全是我爸的影子。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是几年级的？哪个系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公然在学校里打架？”

是教导主任的声音，他主管教育工作，掌握记过处分的生杀大权，为人师表，秉公执法。是所有学生惧怕的对象。

方斌一下子就怂了：“快！快跑！”

他和他的小弟眨眼就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我被教导主任送进了医务室，打了几瓶血糖之后，我的意识才渐渐恢复。

方斌一脸悲催的被教导主任揪着耳朵拎到我面前。他说：“好你个臭小子，敢对同学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是想被开除？”

方斌声音颤抖的说：“不……不是……闹……闹着玩的。”

他护着耳朵，被教导主任揪的通红，连个屁都不敢放。

整个学校，谁不知道教导主任年轻的时候是炮兵连的连长？力气大的不得了，五六个人都不一定能放倒他。

教导主任一听他这话就火了，说：“哼，闹着玩的？这么说来，我在你的处分决定书上加个勒令退学也是随便闹着玩的？”

方斌一听，都快急哭了：“主任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向他道歉，赔给他医药费，您就饶过我这回吧，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教导主任手上一用力，疼得方斌惨叫起来，耳朵都快被扯断了。

“啊啊啊！疼啊！”

他松了手，看着方斌走到我跟前。

我也看着方斌，表情冷漠。

方斌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不情不愿的说：“对不起，同学，我不该动手打你。”

“大点声！” 教导主任呵斥道。

方斌没办法 只能又提高音量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教导主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方斌都快疯了，他掏出一张卡给我，说：“这卡里有一万块钱，算我赔给你的医药费，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成吗？”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教导主任，又了看看我。

我这会头都大了，就说：“算了吧，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请你以后不要来骚扰我了。”

方斌如释负重，看着教导主任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赶紧跑路了。

等他走了之后，教导主任看着我说：“我听说了你的事情，我是一个粗人，不想给你灌什么心灵鸡汤，我只告诉你一句话，男人的尊严要靠自己争取，你是以高考状元，全市第一的成绩来到这里，以后毕业了，找个好点的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我听得热泪盈眶，泪水不争气的流下来。

他又说：“在学校，我会保着你，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

说完，他就走了。

我闭上眼睛，手里捏着方斌给的银行卡，沉默了很久。

让我像普通人一样，毕业了找工作，慢慢还债，那要还到什么时候？

我不甘心就这么输了，我也要赌一把！

我去我爸的坟头上给他上了三炷香，把一瓶白酒倒在地上，我说：“爸，你活着的时候就一直稀里糊涂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现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我在这一刻下定决心，拿着这一万块钱，去瑞丽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