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2）

每天都想辞官种田第166章

红砚回到家，赵栗微笑迎上来：“还以为你去赴约要许久，怎这般快回来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红砚坐下打量赵栗，“瞧你这样是要出门？”

“嗯。”赵栗接过丫环手里的茶过去端给红砚，“乔柯让下人传话来，邀我过去说说话。听那下人传达的意思，似乎乔柯正和沈大人闹别扭呢。不知道沈大人闹什么，惹乔柯生气。我想着过去劝劝乔柯，让他心里好受些。如今沈家比往日更甚，我有些担心乔柯。”

“哪有什么好担心的。”接下茶，红砚喝一口笑笑道，“咱们这沈大人啊一天到晚能闹什么，估计这些天又不想上朝了。兴许还有别的事，你过去陪着点也好。”

赵栗松口气：“好，我现在去。我不知何时回来，若不回来会捎口信给你。”

红砚含笑点点头，注视赵栗领着丫环出门缓缓饮茶。以沈晫和乔柯之间的感情，闹别扭转瞬即好，不过是想让赵栗过府的借口。倒不知此举是沈晫的意思，还是乔柯的举动。他们又想从赵栗口中得知什么，或者达成什么目的。或许是他多想，但容不得他不多想。

放下茶杯，红砚起身轻轻来回踱步。沈晫既然闹一场，又让外人知晓，想必明日定不会上朝。皇上那里他该怎么回？皇上已登基三年，有什么别的心思也当冒出来了。

青墨进屋行礼禀报：“老爷，赵大人又派人来请，似乎挺急的。您看……”

“不必理会。”红砚摆手。连被谁捏在手里都不知道，如此头脑不清醒之人无用。

“是。”青墨俯身出去。红砚微微摇头，沈晫一时高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知道背后有多少人绞尽脑汁为其擦屁股。奈何他们不能不做，因为他们全都背靠沈家这棵大树。

赵栗傍晚前回来，事情不出红砚所料。他去时，沈晫已把乔柯哄好，无比恩爱。原本赵栗想就此告辞，哪知乔柯把人丢下单独说话。赵栗以为有什么私密话要谈，结果却是……

“沈大人想知道皇上有无野心。”赵栗绞着手帕眉头紧皱，“明日沈大人不上朝，皇上定会过问。如今夫君是皇上的老师，可说是除宫里服侍的人外与皇上接触最多的。”

“所以，沈晫想让我去探知皇上的心思？”红砚轻描淡写道，“为何由乔柯出面呢？”

红砚并非问赵栗，赵栗也回答不上。红砚在问自己。这等事情向来沈晫亲自找他商议，他绝不会推辞。为何今次由乔柯借赵栗的口说？心思百转，红砚一惊，莫非……

微微叹气，红砚无奈一笑，应当是了。赵栗不懂红砚为何变了脸色：“夫君？”

“无事。明日我会见机行事。”红砚起身，“我有事去书房处理，你等会儿先休息。”

说完红砚离开，留下完全不明白的赵栗。赵栗不明白，红砚什么都懂了。为何事情反常？因为沈晫，不，或者说乔柯在敲打他。赴赵大人约一事他没想瞒，也瞒不住。但他没想到如此短的时间乔柯便采取行动。按时辰来算，他还未出赵府，乔柯已派人给赵栗传话。

红砚走进书房，拿起毛笔蘸墨练字。心静，便能抽丝剥茧。红砚垂眸，或许乔柯早掌握城中动向，知道有多少人惦记他家中后宅。赵大人邀约一出，乔柯便立即行动。

不为别的，只为告诉他一件事。沈家只认赵栗是红砚的妻子，他若纳妾，必不善了。想来沈晫确实有意让他探知皇上心思，乔柯主动把事揽过去，做了这么一出。给他的警示……

沈晫本就喜欢对感情一心一意之人，乔柯与赵栗一起长大，自然偏袒。何况乔柯与村里人闹翻，赵栗可说是唯一的念想。最后一笔落完，红砚望着纸上的字自嘲一笑。

这个乔柯啊……红砚放下笔将刚写好的字缓缓捏成一团，即便过后被沈晫知晓此事也闹不出什么水花。乔柯将沈晫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断不会因为他让他们感情出现裂痕。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红砚将纸团丢在地上，“想当年还是我教你断文习字。”

如今他被乔柯捏在掌心。红砚闭眼静心片刻，再度拿起毛笔练字。沈晫敢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乔柯在背后护了多少？不，不止乔柯，整个沈家……许多人成为沈晫的支柱。

罢了。红砚笔走龙蛇，纸上的字一气呵成：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乔柯优秀代表他教得好，红砚自信一笑，尽管只教很短时日。名师出高徒，没什么可说的。乔柯的警示他要尽快表态，以免有人借此做文章。想搭上沈家这条大船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