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零八冬季冷暖自知（1/3）

重回零八：田里咸鱼要翻身第9章 零八冬季冷暖自知

“早不了一点，”提到过年，宋玉也叹了口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你爸那工作，越到过年越忙。”

宋玉说的没错。

现在煤的需求还是很高，冬天气温一降下来，需求就提了上去。

每当过年前一两个月，几乎天天加班，工资也会多些。

宋玉在工厂里捡煤渣，在煤矿工作矿工都会带自己的另一半来。

煤矿厂收的的矿工几乎没有女工，宋玉所在的区有二三十名父母，只有一位被破格到煤矿里工作。

她是一个死了丈夫的父母，自己还带着两个上初中的孩子。

丈夫是在煤矿里爆破时死的，后来工厂老板叫她可怜，加之她身体健朗，也能够与男性较量一番，于是老板就给了她进矿井里试工的机会。

其余妇女都和宋玉一样，每天到工厂附近的煤渣堆里捡煤渣。

从工厂里运出来的煤渣可以二次使用，工厂老板就雇她们每天在这里捡，晚上开货车来收，按斤低价支付给她们工资，一天一结。

每年冬天，宋玉都会装几麻袋煤渣回老家，她家里有个从废弃工厂里捡来的火炉，冬天将火烧起来，放几个煤渣进去，可以烧好久。

村里煤炭贵还没有煤渣好用，邻居们一到冬天都喜欢来她家烤火。

几个人围了一圈，中间放几碟瓜子，聊聊村里八卦，岁月静好。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村里下了大雪，学校提前放假。

宋玉将煤渣运回来时也将宋如雪带回来让两姐妹照顾，怎知突然大雪封山，几天后也不见减小，便不再想着回去工作。

院子里风大，宋玉在后院支起一个小帐篷，用白色的篷布盖着，这样邻居们过来做工也能看到。

林婶在镇上揽了刺绣的活，村里很多绣娘都在做，一张刺绣六十块钱，快的两天就完成一张，忙的时候没时间做十天半个月也有可能，老板也不催。

宋玉看着眼热，也让林婶给她拿了两份，她小时候也跟着村里的绣娘学过一些，不算精通，但也算有天分在。

等林婶拿过来，摊开图纸一看，大部分纹路都会做，有些陌生的，便让林婶给她说。

不过半天，她便也开始上手。

只是很长时间没接触，生疏了许多，跟林婶比起来，她像只蜗牛爬行。

宋一梦自然是耐不住性子跟母亲一同围着火炉待一整天，只是好在宋如雪倒是不吵不闹，许是跟村里的小孩不熟。

她每天静静地在棚子里烤火，宋玉和邻居们忙着刺绣，她也从宋玉那里讨得一些布料给芭比娃娃做衣裳。

宋一梦早就没了要芭比娃娃的心思，将自己以前玩剩下的都拿去给她挥霍。

她年纪小，宋玉也怕她出门摔倒出事，好在小小年纪的宋如雪还怕冷，倒是乖巧听话。

宋理想有个小伙伴叫赵春妮，春妮是赵德华的女儿。

从小便听闻赵德华在政府部门工作，但从来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的，赵春妮也从来不跟别人说。

赵春妮是个很文静的女生，学习也很好，跟宋理想一样喜欢看书，不过她家境好，有个小书屋。

听说赵春妮是二年级才转学去县里上学的，所以过年回来宋理想很高兴，每天都被赵春妮约着到家里去，两个人坐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宋一梦好几次去赵德华家叫宋理想回家吃饭，赵家父母经常不在家，只留奶奶和赵春妮在家。

宋一梦也有碰到赵德华的时候，赵德华留了个寸头，皮肤很白，面部圆润而眼神凌厉，有些胖，挺着个啤酒肚，着实有个当官样。

偶尔碰到他在训赵春妮，只因四年级了不会将三角板放进口袋里。

因为第一印象不太好，所以赵春妮有时也喊她一起去，宋一梦都不愿去，自己也不喜欢整天泡在家里啃书。

冬天大雪纷飞，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杨翠花从田小华那里学来了毛竹做雪橇的方法，她和宋一梦，叫上田小茹、杨小芳和王飞飞，几个人跑到毛竹岭去偷沈青云家的毛竹。

毛竹岭在距离村头不到一公里的山上，村里毛竹最多的就是那一片，不过几乎都是沈家的。

沈青云原本不是明月村的，而是沈远舟带回来的小乞丐。

那片竹林是在改革开放前由沈远舟的父亲沈江年轻时种下。

只是沈远舟少年时候满腔热血，扬言要跑江湖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