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绝笔之作第16章

说完这句话，毛毛闭上了眼睛。

现场，消愁的前奏开始响起。

少年不识愁滋味，更上层楼，更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首消愁到底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还是却道天凉好个秋。

随着毛毛的开口，众人的答案也越来越清晰。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背上所有的梦与想，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

“三巡酒过你在角落，固执的唱着苦涩的歌，听他在喧嚣里被淹没，你拿起酒杯对自己说……”

进入欢乐场这种交际场合，各种人带着各种面具出现，却发现无人与你有相同的灵魂，无处诉说，只能躲在角落，独自一人。

一个人，要么孤单，要么平庸。

也许，这就是人生。

在阖家团圆的饭桌上，不少人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闭上眼睛，开始听这一首歌。

不知道他们心里想到了什么。

就好像……

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一千个听众耳中也有一千种消愁。

大夏某地，桥边，一个独自在大城市苟且的抑郁症患者，听着这首歌泣不成声。

歌里的场景像极了他的人生。

中秋节晚上，简陋的出租屋里，一个中年人给自己轻轻的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心里说道，家里的亲人们，你们好吗？

阖家团圆的家宴上，七大姑八大姨来了几十号人，他们有说有笑，而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独自在角落，拿着手机，也不知道玩什么，整个人更像是发呆，偶尔有人想起他，问一句工作怎么样，他也只是笑笑，说还行。

猛然间听到这首歌，大学生突然抬起了头。

……

这样的场景很多很多。

随着毛毛的歌声，他们的各种情绪，也越来越复杂。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唤醒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于是可以不回头地逆风飞翔

不怕心头有雨，眼底有霜……”

“一杯敬故乡， 一杯敬远方，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所以南北的路从此不再漫长，灵魂不再无处安放……”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支撑我的身体，厚重了肩膀，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惘，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清醒的人最荒唐……”

……

八杯酒，送给所有的人。

送给所有的少年，青年，中年，老年……

一杯又一杯，毛毛一共敬了8杯酒。

每一杯都比前一杯更加深重，更加刻骨。

因为这些酒就是每一个人的故事，就是每一个人的诗和远方。

少年的桀骜不驯，青年的流浪，中年的担当，以及老年面对死亡的释然。

这首歌就好像黄粱一梦。

在黄粱一梦的故事中，书生在梦中迎娶了娇妻，高中进士，一生顺顺利利，赚得了生前身后名，最终在将要咽气之时，恍然清醒，却发现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回望店主，锅中的黄粱还未煮熟，可书生却已过完了一生。

就像这首歌。

天亮之后总是潦草收场，清醒的人最荒唐。

何为荒唐，不如梦一场。

弹幕上，这首歌也感动了很多人。

“词写得我想跪，听这首歌我觉得有两个自己，一个满怀期待，一个风尘仆仆，两人相视而坐，一杯一杯灌着，喝到最后不省人事，喝到满怀期待心底染上灰，喝到风尘仆仆被雨侵蚀，宿醉过后，只有阳光灼热，我也清醒着。”

“消愁唱的是人生，但如果满脑子都是爱情，我只能说你吃撑了……”

“最怕听懂这首消愁，为何清醒的人最荒唐，你清醒的看着自己坠落在那无尽的深渊，一直坠落坠落，清醒的知道不该这样，不能这样。但却无能为力，那种无力感，那种以一个清醒的旁观者看着自己。是无奈，是绝望，是寸草不生。”

“或许我早就死了，死在潮湿的童年，死在搞砸的亲情，死在破碎的理想，死在无能为力的感情，死在回忆里。但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