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临渊羡鱼（1/2）

综红楼之雪泥鸿爪第27章 临渊羡鱼

梦虬孙听到这个声音，气息一瞬行岔。

他额上龙角发出灿灿华光，几乎要照亮整个臸縻渊。

那当然是一种错觉。

臸縻渊中的残魂还拥有活着的形体时，这里并不像现在这样荒凉。

虽然被用来囚困那一条孽祸仙境的堕龙，但臸縻渊最开始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仙家福地。

那时它有另一个名字：羡渊。内中遍布瑶草琪花，琅玕玉树，仙禽异兽……琼楼玉宇错落在各处灵气节点，整个秘境完美符合世人所有对仙境的想象。

羡渊当中有一条环绕大半个秘境的气态河流，内中流动的是最为精纯的无湮之力。

这条无湮河把秘境分成两个部分，历来进入者都在无湮河外围的区域活动。虽然明知无湮河环绕内的地方有着更珍贵的天材地宝，却没人能渡过河流到达内中的区域。

因为无湮河中的灵气对修者来说凶险万分，它虽为纯一不杂的能量，却不能为人所用。沾染上无湮之力，只有身死道消一途！

不是没有人尝试过从无湮河上空飞渡，但它上空其实亦充盈着无湮之力。

无色的灵气时时从无湮河中升起落下，循环往复不停。河床盈盈澄碧，映得无湮之力也染上碧色。

即使是一位仙人，倘若不能在三个刹那间成功抵御住无湮之力的侵蚀回到岸上，亦不免饮恨于此！

而自有羡渊与无湮河以来，还没有进入无湮河后能成功脱离的例子。

直到羡渊的主人变成一位真龙仙君。

从来世间类龙者多，真龙者少。传说鱼跃龙门之后可以成龙，又有蛇类化蛟之说。其实如此种种或可修得类龙之身，却远算不上真龙。

未曾触及众妙之门，没有不灭龙魂的种种龙身，只是有其形而无其神罢了。

那时羡渊中的无湮河已经有了赫赫凶名。

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境的人亦为修行有成之辈，他探索完小半个秘境之后，毫无戒心地欲飞渡无湮河。

陨落者们被无湮之力化为无形，它们不允许任何杂质存在。

秘境最初的访客几乎都葬身在这条气态河流中。

直到那一位龙君到来。

这个秘境以及那条可称绝地的气态河都是由那位龙君命名。

龙君渡过无湮河后安全返回，却对在内中所见讳莫如深。他说世人临渊羡鱼，却不知咫尺之间便是仙境，将这个凶险的无名秘境命名为羡渊。

至于此后，谁也想不到由他命名的羡渊会成了囚困他自己的牢笼，凶险绝地无湮河也成了龙君的最后一道护身符。

由羡渊到臸縻渊，中间是尸山血海，以及此界真龙的残破龙魂。

仙界中人对龙君为何化为堕龙闭口不提，无人能过无湮河，众仙便舍弃整个羡渊，血祭三百六十万修成龙身的类龙之属，以此血孽将羡渊化为臸縻渊。

此后臸縻渊被众仙合力从此方天地拔除，驱逐至无垠死寂的暗界。

龙君何时在臸縻渊中死亡，又如何剩下这一缕残魂，无人能知。

漫长岁月中，死亡的不仅是龙君，还有无湮河。自从羡渊被龙族血孽所污，无湮河就在渐渐消失。

到秘境彻底成为臸縻渊，里面便再也找不到昔日流转不休的气态河流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连澄碧如春水之色的河床也消散于无形，秘境空间中再没有任何色彩。

直到梦虬孙落入其中。

按照此方世界的标准，龙子该算是类龙。他是海境宝躯与鲛人混血而重现的虬龙血脉，这个世界从前也有许多虬龙、蛟龙之类，却近乎全灭于血孽之灾。

从龙君被封入臸縻渊，整个秘境流放暗界之后，天地间就再难有生灵修成龙身了。连类龙之属都难得一见，更不要说真龙。

臸縻渊的由来早已被深埋在重重迷雾之下，年深日久，连仙界都风云突变了好几回。

如今的仙家中已经没有知道龙君和臸縻渊之事的了，只是还习惯性地遵从着惯例，若遇龙属便收归仙界。

渺渺真人正是为此，才花费力气欲度化梦虬孙去。他看出梦虬孙是一尾幼龙，并非修炼得来的龙身，便想着若度了他去，那么这尾幼龙的父母也可以找到了。

道人看不出梦虬孙的来历，终究功亏一篑。那时梦虬孙破阵而出，道人从愤怒的虬龙手里脱身后，却又和茫茫大士陷入另一桩麻烦当中。

谁知破阵后梦虬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