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寄辞于心（1/2）

综红楼之雪泥鸿爪第17章 寄辞于心

梦虬孙因为经历了这么一遭，心有余悸。兼之记着僧道言谈中提及贾府，放心不下，便以寄辞向黛玉询问。

从她那里得知了贾家闹出的怪事，龙子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贾府这么乱，小姑娘别出什么事吧？

黛玉听出他之隐忧，当下便说自己没事。

但她做了那个梦之后，又岂是真正无事？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黛玉破天荒主动向另一头的龙子询问：“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贾府深宅大院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能说些什么呢？

梦虬孙见过最底层人民的挣扎艰难，也见过居高位者的奢靡无度。

市井中有泼皮无赖，朝堂上也有蠹国殃民之辈。

他没忘那些不堪，却更深深记得得到的善意。

思来想去，觉得给小姑娘说什么都不好，干脆问她对异域风光可感兴趣。

九界对黛玉来说可不就是异域吗！

黛玉自然是无可无不可的。她本意也不是真要向梦虬孙求个答案，只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于是她听着龙子清朗的声音，将另一个神奇世界娓娓道来……

太虚海境，中土九龙地界之一，充满着名为“无根水”的特殊黏稠空气，有鲲帝、鲛人、宝躯、波臣之种族，阶级分明……

梦虬孙没有提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而是兴致勃勃地给黛玉形容起海境美景。

他记忆里的海境有幽深渺远的绮丽之景，日光穿过水雾，美得如梦如幻。那是从来无雨的地界，月色之下，泠泠水波间明珠闪耀……

鲛人一脉，有泣泪成珠之异能。他一直很想胖揍某只鱼一顿，欣赏鲛人泣珠的奇景……

黛玉听着听着，忽然笑了一下。

梦虬孙忽然变得期期艾艾，不知道自己说到哪儿去了。

小姑娘带着笑意，开始反问他：“古书上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鲲帝也是这般大小么？”

不待龙子回答，她又接着问：“我亦曾见古书所记‘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这般看来太虚海境竟可集四海之奇，繁博神妙，委实不可估量。霁姐姐曾说公子有鲛人血脉，也有泣泪成珠之能吗？”

梦虬孙给黛玉的奇思妙想弄得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鳞王鲲鳞覆体时的容貌，转眼鱼头人身的王变成身躯庞大的鲲鱼，压塌了整座皇城……又仿佛看到了自己嚎啕大哭，眼泪一滚落下来就变成明珠，在脚边散落出老远……

看到鬼！我根本没有那种能力！

梦虬孙使劲摇了摇头，把那些个可怕的景象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黛玉就听见龙子有几分急切地解释自己是混血，不能像鲛人那样泣泪成珠！鲲帝也没有真的像传说中的大鲲，只是血脉特殊，世代为海境皇族……

小姑娘拿帕子捂着嘴笑个不停。她倒不是有意捉弄龙子，就是比较好奇而已。

月升沧海之上，鲛人泣泪成珠。如此奇景，能可亲眼得见吗？

“真想去看一看啊……”

此方天地，异域海境，她都想去看一看。

可是深闺弱女，等闲连外人面也见不着，内宅门也不得出的，如何能见天下呢？

梦虬孙听了她这一问，脱口而出：“你可以到海境做客啊！等你成了神器之主，想去哪里都可以。”

是啊，万象宇……黛玉取出一个精巧香囊，把它握在手心。

成为神器之主，便能将龙子送回他的国度。

可自己真能随心所欲，游览四方么？

一阵风来，吹拂着窗外千百竿翠竹，枝叶簌簌，声如绵雨。

风中不知在哪里夹带来几瓣落花，昔时粉白娇艳，如今萎落尘泥。

向龙子道了谢，黛玉收好装着万象宇的香囊，去做她每日的功课。

先存想神魂，观视洞天，再练一遍功。梳洗一番换过衣衫，便到贾母处去用晚饭。

宝玉和凤姐仍在外养着，僧道所说的三十三日之期已将尽了。听说两人精神大好，连宝玉脸上的烫伤也恢复如初。

黛玉回了大观园，一时也不想歇息，就让跟着的雪雁先回潇湘馆去，自己在园中散心。

不知不觉走到怡红院外，因为宝玉没回来，他那些丫鬟也在外面守着。此时院门关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