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万象须臾（1/2）

综红楼之雪泥鸿爪第5章 万象须臾

第二天黛玉醒时，还觉得如在云里雾里。

那位姿容渺渺，只一道烟气幻化出身形的魔女对她所说的一切，都太过不可思议。

原还没到平日里该起身的时候，黛玉侧耳倾听，外间守夜的丫鬟们也还熟睡着，四下里无一点杂声。

她摊开手，那颗珠子已变了。

往日莹澈内里如今尽被掩去，虽然还是宝华内蕴，凡人看去也不过是一粒明珠。

只有黛玉能看见，里面烟云湛湛，龙子不复往昔一尾幼微之龙的形状，额生独角，手擎兵器，正生着闷气。

她不觉莞尔，才展笑颜，又想起那件事来。低眉敛目，好一阵深思。

其实也没什么可考虑的，左右也没有旁的法子，不是么？

据那位霁姑娘所说，这珠子原是件神器，名唤“万象宇”，有种种玄妙之处，攻伐防护无一不能，而它之所以为神器，还是因为有着可以穿梭时空桎梏，往来无数世界的能为。

只是神器无主，如今只能借昔日一点灵性驱动，如果那点灵性消磨，而仍无人可以令神器认主，那这两件至宝便会自晦。

现在万象宇有意择主，只要能通过考验，便能真的成为神器的主人，驭使它的神威伟力。

自己何德何能，为什么它会选择我？

黛玉自问，一时想起那个梦里茫茫无际的大雾，遍历四方求索不能的一点甘露、一缕吉光，悄然抿紧了柔软的唇瓣。

她之所求，也能藉由神器伟力消解么？

种种因缘，诸般偶合，或许只能作此解了。

黛玉已做下决定。

……

当黛玉在天色将明前的最后一分夜色里思量着霁行空所言时，后者正沐浴着苗疆正午的日光。

她回想起遥遥岁月之前的故人，与刚才见过的小姑娘，眼底现出一丝真正的笑意。

霁行空着实没想到，自己当日随意的举动竟会惹出这样的后果。

被万象宇以神通将一缕意识唤去，倒真的看到了些趣味之事。

说起来，她也不是这神器的主人，只是借着点旧识的情分能暂时使用它们罢了。

不过是送虬龙一程，居然能惹出个有资质令神器认主的人来……

这到底是她霁行空运气不好，还是梦虬孙天运不佳呢？

神器若无想认主的迹象，她还能以须臾宙随时召回万象宇，届时暂时和万象宇连接的龙子自然也就能回到九界。

可万象宇一旦认主，连这颗须臾宙也保不住了。

毕竟“万象须臾”，本为一体。

不过……万象宇虽然择主，那小姑娘要真的成为它的主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转念间，魔女已有安排。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热闹也无妨。

以上，就是霁行空现身说出那句“挺热闹的”话时的想法。

当时梦虬孙看到罪魁祸首，立时沉不住气了：“魔女！我们无冤无仇，你干什么要害我！”

霁行空对他可没有什么耐心，随手一个术法扔过去禁锢了蠢蠢欲动的龙子。

她仍是看着黛玉，小小的人儿竟也有一派大家风范，看来倒沉稳。

神清骨秀，形容袅娜，虽然年岁小，犹能看出超拔出群的仙姿佚貌。只有一点美中不足：天生弱症。

万象宇择主的条件她一直不知，反正不会是自己。那么这个小姑娘是如何得了它的青睐？

或说气运所钟，天道宠儿，她以往也不是没见过，那时候还在身边的万象宇可没选过任何一人。

偏偏选了这么个出尘绝俗的女儿家，倒像是故友的偏喜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神器。

腹诽了一番，霁行空倒也不是不明白万象宇不惜花费偌大力气，从另一界引来自己一缕意识的缘故。

这却是自己的责任了。

是以她将万象宇、须臾宙相关该告诉的都告诉了那个小姑娘，也把种种厉害剖析分说。

包括神器自晦，包括梦虬孙的回归，也包括她的心头大事。

若不择主，以万象宇和须臾宙的积蕴，那点灵性再过上千万年也不会损毁。

偏偏择主过程需得它动用本源，如此一来消耗便不可记了。这个过程中，霁行空也不能再以须臾宙召回万象宇。

而若是不成功，耗尽最后一点灵光，万象宇和须臾宙便会失去所有神通威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