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过往（3/4）

妖傀第35章 过往

，这些年下来每个人心里都悬了把刀，他们怕妖傀，但更怕宗主。”

重锦想起很多时候，每当有人在闲聊时一提及到岳霓楼，旁边就会有人愤怒的出声制止，这种制止不是觉得亵渎冒犯，而是深深的畏惧惶恐。

所有人的事迹经历都可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唯独岳霓楼的不会。

人们惧他，怕他，所以逃避他，无视他，他像一道无形的恐惧堵在人们心里，让所有人讳莫如深。

“十一琅嬛成立后，等我被选拔进来成为宗主副手的时候，宗主的行事风格跟我听过的那些传言里完全不一样了，但还是很厉害，我很佩服他！”

余晟总结道：“反正这些年我跟在宗主身边，别的不说，在对付妖傀这种事上宗主没有出过错，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没有放弃过任何人，所以我相信宗主，不管他做什么，肯定有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

——十一琅嬛上下对他们宗主绝对的信任和服从不是没有原因的。

重锦没吭声。

就像在七里城那次，当时岳霓楼选择弃城，救了一些人也放弃了一些人，引来了一些人的感谢，但同时也招来了闫承的厌恶不满，很多事情本来就很矛盾，说不清楚对与错。

岳霓楼只是做出选择的那个人。

过了一会儿，他点头道：“好像是这样。”

余晟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

两人没在说话，继续往前走，回到十一琅嬛，刚跨进正门余晟就把一路喋喋不休的嘴脸收起来了，俨然又成了一个不苟言笑的左权使，重锦则一个人回了苓风轩。

戌时到亥殿用饭，可能是白天的事，今天吃饭的人安静很多，说话声都压得很低，等他在角落处落座时，同探路队的几个人立即就围了过来，但没敢靠太近，尽量规矩端正的在对面落桌后，紧张的攥了攥手，支支吾吾的向他询问宽老板的情况。

重锦跳过木遥的部分，把墨君烨的诊断说给他们听。

几个人听完后沉默了好一阵才齐齐松了口气，重锦几乎能看到他们胸腔的震动，其中一人隔得稍远些，舔了舔嘴唇，好像还不放心的再次确认了一遍，紧张道：“宽老板真的不是中了妖毒，对吧。”

重锦点头。

他认得这个人，是白天发生争执时拉住宽老板劝架的那个，他跟宽老板的接触最为亲密，而在他坚定的点完头后，那人大起大落的喘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重锦定定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探路队的人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欢欢喜喜的离开。

晚上回到房里，躺在床上，重锦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刻意放松警惕闭眼休息，他听着外面的动静边看着床顶，满脑子都是岳霓楼那些经历在打转，思绪有点散，想着想着，慢慢的不知不觉就跑偏了。

他顺着南十九下午的话不自觉在脑海里勾画起少年时的岳霓楼在城墙前张贴诛灵阵图纸的画面，那时候的岳霓楼面容肯定比现在年轻一些，眉眼也许还没长开，但“很狂很张扬”应该配合什么样的表情他想象不出来，但应该不是现在这样的冷淡。

他还记得，在七里城城门口岳霓楼那不近人情的三支箭。

冷漠，强势而锋芒毕露。

相处至今，他发现岳霓楼偶尔会有一些喜欢捉弄人的小恶劣，相处起来大部分时间都很很平和，可饶是如此，他那份属于他的冷傲与漠然从未消失。

重锦忽然觉得有点遗憾，他没有见过曾经的岳霓楼。

原来岳霓楼并不是一直这样冷淡，而是在后来，因为一系列的变故，才使得他的性格有了很大很大的改变。

如果没有那些事，他是不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的痛恨妖傀？

他漫无边际的想了一通，仅存的一点睡意也消失无踪了，便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院子里并不是全然的漆黑，月光透过银杏树叶洒落下来，冷冷清清的将对屋照亮，房门紧闭，白天在青藤苑分开后，岳霓楼还没有回来。

重锦静静倚在窗边，一直到临近子夜，才听到了两串脚步声跨过浮低桥朝这边走来，他放缓呼吸，看两道影子一前一后走进院子，对面房门一开一关，岳霓楼和余晟的交谈声就在对屋里低低的来回。

岳霓楼：“明日起城门口加强防守，一直到木氏访谒结束。”

南十九：“是。”

岳霓楼：“当天有青藤苑的人在城门口负责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