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在那遥远的地方（1/2）

小姐的男友爱上了我第 4章 在那遥远的地方

图图无奈的摇头，他总是能把可怜和可恋，这两个词完美融合。

我恍然大悟的样子只能用可笑形容。

“你别在意，我可能是太过于激动，而产生了间歇性失忆。你的名字，我怎能忘记。”

时间不存在于我的世界里，那么多久没有见过图图了，这件事也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没见过。

“图图，月亮他还好吗？”

“听着牡丹，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刚才好像跟你说过了，月亮她不在了。”

我下意识的人看了看窗外，好像在确认时间和空间。

“那么你怎么会活着？你们当初在一架飞机上。王阿姨给我亲口说的。你们飞的那么远？我想飞过去都好难，我想见你一面，你知道我有多想再见你一面吗？我那时候穷困潦倒，连饭都吃不上。”

他深呼吸，似乎也在确认什么。

“我没有跟月亮在一起，我是赶到了非洲，只是为了告诉月亮，我不能跟她在一起了。因为我喜欢上了你。”

他看了我一眼，我没有去迎接他的目光。也没有因为听到这句话而有什么胜利者的心态。

“然后，月亮就独自一个人飞往赞比亚。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就一直留在了非洲，这些年我在非洲四处流浪，不是我不想回来，这真的很难。”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一颗颗泪水变得很沉，啪嗒啪嗒掉在桌子上。

我在哭月亮，也在哭自己。

当图图的手在我的脸颊上来回摩擦，为我擦去沉重的眼泪时，我好像刚从一场大梦中惊醒过来。

图图还在人间，他还活着。

而我终于醒了吗？

“我本来打算，回来就去找你，多年不在，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感觉一切都是新的。牡丹你过的好吗？”

我该怎么回答你呢？我亲爱的人。

“很好的，我真的很好的。”

说完我已经泣不成声。你让我说什么呢？我亲爱的朋友。

说我差点死去，说我一贫如洗，几乎流落街头。说我无数次的想要跟随你们一起死去。

“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你还在，真好。我不是说活着真好。其实活着有什么好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每天都在重复。绝望的重复。我只是高兴你还活着。”

清醒过来的我，怎么还在胡言乱语？

“你别这样，这些年我最难过的事情，就是我没有回来找你。你知道，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月亮临走前，她回头看我的眼神，我不是愧疚，我也知道一切都逃不过上帝的安排。只是这些年我需要重新面对自己。”

我当然理解他说的话，不过我的感受怎比他少一分呢？

而这样的重逢，本应该高兴。我不能再流眼泪了。我也不想再听他诉说过往了。

我只想紧紧的拥抱他，亲吻她，占有它。我们错过了太多的时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听，时间不存在，但是却有声音，闭上眼睛，你就能听到时间的声音，它不是流淌的，如河水哗哗，它是一团团的，凝固的的团状物，把你紧紧的包裹着。

看着他苍老的容颜，我知道他眼中的我也是如此。我们的容貌都变了，只是这不等于我们老了。

我好想赶紧找块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我已经好久没有照镜子了。

“那这次还走吗？你住在哪？”

“过几天可能还要回非洲。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些年我在那画画，写生…我几乎走遍了非洲的每一个地方。毫不夸张地说，我已经把那里当做家了。你看看我的样子，是不是半个非洲人？”

这时候我才仔细观察一下他的样子，他一头长发，皮肤黝黑，牙齿雪白，胡子很乱，身材清瘦，眼神锋利。

“你住在哪？”

“你一会要干嘛？”

这两句话我们几乎是同时说出的。

就在这时，我们之间都停住了，一股浓郁的尴尬在彼此间徘徊。

久违的朋友难免如此。

也许我错了，一切本应该留在从前那个日子里，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王阿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在那一天，雨雾蒙蒙的那一天，我们的故事本就该结束了。

要不是这次巧遇，我们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说的要找我，不过是这样撞见了，说的一句客气话罢了，我绝对不可以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