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艾伦迪尔卡文迪许（1/2）

诡秘：我代罪孽行走世间第96章 艾伦迪尔卡文迪许

“是的……”

简单的单词，却仿佛让这个威严的老人失去了一切。

罗马尼已经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没低下过头了。但即便如此，这位骄傲的老人依旧不打算彻底向眼前这个“东西”彻底服软！

“虽然我不能杀了你，但是我依旧可以用我的一切手段去针对你，你应该……”

“是的，是的。”艾伦不耐烦地点头，打断了罗马尼的话，“实权公爵、王国最大的酒商、全大陆知名的富豪……想要针对一个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可是……”艾伦低下头，嘴角挂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我不认为你会针对我。”

“哦？真巧，我也不认为有不针对你的理由。”看着眼前的艾伦，不知道为什么罗马尼竟然有了一种兴奋。那是他沉寂了多年的战斗欲望。

“他的心机……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你当然有。”艾伦放下酒杯，一指自己的脸，“这张脸或者说，这具身体。如果你真的针对我，你苦心经营且维持的卡文迪许家族，便将彻底失去继承人。”

“呵，你不会真的以为卡文迪许家族只有这一个血脉吧？”罗马尼毫不在乎，甚至悠闲的喝了口酒，“你知道嘛，各个地方的姑娘，都有她们不同的味道。”

对此，艾伦却毫不在意，仿佛没听到一般，“我明白贵族的糜烂。”

“但是……我也明白，一个庞大家族的继承人，不是随便拉来一个就能做的。”

“但至少，他会是卡文迪许家的人。”

“我同样也是。”艾伦直勾勾的看着对方，“我在这具身体里的只是灵魂，他依旧是他，依旧流淌着卡文迪许家的血脉。”

“可你的灵魂，没有对家族的忠诚！”

“但我有对家族的利益！”

艾伦一句话，忽然让罗马尼愣在了原地。

“没明白吗？”艾伦一摊手，“我需要卡文迪许家。不管是政治、经济，甚至是名望上。我都需要它。我相比于任何你能想到的人都更加想要这个家族能够繁荣！能够长存！甚至！它能统一这个国家才好！”

艾伦说着，眼中浮现出少见的癫狂。

“想一想吧，相比于你认为的那可笑的家族感情、羁绊、血脉，利益才是最坚固的锁链！这世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利益除外。”

罗马尼张着嘴，眉头紧皱。他想要反驳，但脑子一片空白。

他的内心，他的思想，他的人生经历，都在告诉他，“艾伦”说的是对的。

“不！这样不对，这样……是的，利益！你只对能够为你提供利益的卡文迪许忠心，如果有一天它不行了呢？”

“那你就确保他可以啊。”艾伦理所当然道：“在你没有把它交给我之前，确保它对我永远有着利益，那么我将永远是忠于卡文迪许的艾伦。而当你把它交给我之后……拜托，这可是我的产业，我的财富，谁想要毁了它，都必须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这一刻，罗马尼忽然感觉自己和艾伦的年龄换过来了。

自己成了一个喜欢强调感情、忠诚的愚蠢小子，而艾伦则成了那个看透了一切的深沉老人。

“纯净的卡文迪许家血脉、永远不想家族衰败的心……”艾伦掰着手指，抬头，奇怪的看向罗马尼，“拥有这一切的我，难道不是你心目中最合适的继承人吗？甚至，比你那个所谓的‘孙子’更加合适。”

“可他是我的孙子……他是我一手带大的……”

“事实上，我不想听那么老套的家庭故事。”艾伦挥手打断了罗马尼的话，张开手，无所谓道：“你只需要告诉我。家族的永久繁荣和那十几年的亲情，你选择哪一个。”

“如果你选择后者……”艾伦一摆手，“我现在就可以走。你也完全可以去好好悼念你的孙子，为他办个隆重葬礼，宾客、鲜花，甚至弄个唱诗班，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艾伦一顿，接着两手一挥。

“然后……嘭，让卡文迪许家的荣誉结束在你的手中。不过，放心，即便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出现。”

“……我。”罗马尼看着眼前的艾伦，苍老的脸庞再也不复之前的硬朗。

窗外，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一丝朝阳透过窗洒进屋内。

背对阳光的青年面带微笑，和蔼、温柔……

面对阳光的老人面色颓唐，失意、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