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生活开始（1/2）

我是一个养子农村生活开始

刚到农村，看啥啥新奇，牛呀！羊呀！骡子都能欣赏半天。

过了新奇，剩下就是想家了，想三姐。

家里都是三姐伺候着我，衣服也不用自己洗，到了乡下就不同了，衣服要自己洗，做饭还好些，说是自己做饭自己吃，多亏了三爷家的婶婶，大多数时间都是婶婶替我做饭，后来也是婶婶替我洗衣服，婶婶对待我就像是亲侄子。

生长队安排劳作，也是尽量安排我和妇女们一起干过，虽然挣得工分少些，但是不太累，蹲着干过比较多，我蹲着还能凑合，因为我以前爱蹲着撒尿，锻炼出来了。

坝上地区，一种大田为主，玉米，高粱，大豆之类，还有油类作物，芝麻和花生。

我学会了用锄头，只是开始磨了一手的血泡，一双手脱了一层皮。

有几次三爷问我，吃得消不？

我说还行，锻炼锻炼就没事了。

婶婶对三爷说，孩子没干过农活，不行给他派些轻松的活干，别一下子把孩子累趴了。

后来安排我看青，看青就是看护庄稼，不被动物之类霍霍，围着庄稼地转，还派给我一支火药枪，打兔子的那种火药枪，枪口装火药，有个扣机，一抠扳机枪就响了，还有一个皮葫芦式的火药罐子，里面装的是火药，不过我没开过枪，一直背着吓唬人。

看青可以走走停停，空闲时候爬到高处看着田野里的青纱帐，有机会爬屯子后面那个光秃秃的山了，说它光秃秃是没有几棵树，有的树也不是参天大树，只是半拉截子矮树，树上还带刺的一种树木，我叫不上名字。

最常见的是苜蓿草，人也能吃，我爱吃苜蓿做的菜团子，可以吃三四个大菜团子，婶婶做苜蓿菜团子太好吃了。

山上放的羊是生产队的，放羊的人是一个女人，她是我第一个熟悉的社员，她放羊，我坐在石头上看她，知道我是队里来的知青，和我打招呼，问我哪里来的？是投亲靠友来的嘛？

我说是的，老支书是我的三爷爷，说出来，她说我们也是亲戚，我叫三爷爷，她叫三叔，是他娘家的亲戚，她是屯子里的人，娘家也是本屯子。

她男人不是本地人，是铁路上的职工，她男人是外来户，倒插门女婿。

我俩的农活有交叉点，她在山上放羊，我时不时爬到山上看青，她成了我第一个熟悉的社员，屯子里干活也有一起干的社员，没有说过话，也就是没有和她说话这样多，还能天天见面。

我接触的女人开始只有她和婶婶，是和我说话搭理最多的两个女人。

放羊的女人，让我叫她二姑，按照屯子里辈分来说，我爸爸也是她的哥哥辈分，屯子里家家都是亲戚套着亲戚，家族观念起着主导地位。

二姑长年累月在山上放羊，肤色有点黑不溜秋，不过长得不丑，黝黑的肤色增加了几分健康的感觉，只是穿戴打扮不起眼，如果打扮打扮也是一个健美的女人，她的手好有劲，我拔不动的苜蓿草，她伸手就拔下来了，比我这个男人胳膊还有力气。

二姑的男人是张北县人，铁路职工，生了一个女儿，女儿常年跟着县城里的爷爷奶奶，家里只有二姑一个人，平时男人不在家，没有说话的人，和我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说话的人，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几天过来，她家的事情从里到外一点不留的都告诉了我，把我当做倾诉对象了。

我来到屯子之前，打理铺盖卷的时候，带来了大姐许多书籍，大姐爱看书，我也爱看书，大姐留下的书成了我阅读的首选，好多书都是我爱不释手的书籍，吃过晚饭，在昏暗的油灯下看看书也是一种自我陶醉，农村娱乐活动不多，过年过节有县里文艺演出，一个月还有一两次露天电影，其它时候没有啥娱乐，自己看书也是自我娱乐。

我发现，不在家时候，我的书被婶婶翻动过，因为我的屋里只有婶婶进来收拾收拾，家里三爷老两口不会来我屋里找书看，我猜就是婶婶翻动了我的书。

有几次婶婶说，嫁给他几本书看看。

我说看啥自己拿。

婶婶是个勤劳的女人，我屋里被她打理的干干净净，她会时不时躺在我的炕上看书，有一次歇班，在我屋里看书睡着了，我回来她都不知道。

接触久了，男女之间没了那种戒备，放下了身价，彼此没有了过多的顾及，就像一家人一样。

婶婶在家里穿戴也随意起来，天热也是宽松的布衣布裤，有时换上的确良短衣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