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座谈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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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人传第28章 座谈会
自从离开家乡林溪乡来曲宁市以来,这几年他就再没回去过,因为父母早已不在。平时只有堂弟,也就是他叔父傅仲怀的儿子傅永祥偶尔和他联系,因为生活路子不同,傅永祥就在乡下做庄稼,空闲的时候,在附近打打零工。这天他接到傅永祥的电话,说他的父亲得病了,有点凶,可能没几天了。言下之意,主人公赶回去的话,可能能见最后一面。傅永谦叔父以前除了在家里种庄稼,还有点手艺,卖春联、卖婚联,哪家修坟什么的,他帮人家写写墓碑,因为他的字还写得比较好,并且只有他搞得清楚写墓碑的格式。可后来的人修坟大都用电脑刻碑,找他的人少了,甚至就几乎没有了。傅永祥压根没再继承他的这个职业,主人公反而受叔父启蒙,学了些书法绘画手艺。接到电话,傅永谦马上把事委托给曼娟,就抽身回去。
原来离婚的妻子杨正兰和别人结婚后,生了个孩子,在乡上做着她的生意。他从乡场上路过,又见到了自己原来的学校,也不想再踏进去半步。从乡场上到村里,还有三公里路,乡场没有到村上的公交车或路过的车,只是在街尾有十来个当地农村的跑两轮车拉客,还有几个似曾相识,但都记不得名字。他人旁边店里买好水果和果冻、牛奶,糖果,刚转过头,十来双两轮车夫渴望的眼睛齐刷刷的扫过来,其中一个跟他打招呼:“咦,这不是傅老师吗?”
他只得点头答应,但认不得对方,对方说:“回家嘛?”
“就是。”他顺便就上了对方的两轮,对方载着他,就往柳叶村四队去,一路都是砼路面,这让主人公很意外,记忆中一直都是土路,两轮车主告诉他,前年打的砼路,现在跑起来安逸得多了。略一聊聊,才知道对方姓孔,当初他的孩子自己还教过,现在都已经上高中马上毕业了。到了队上,主人公想到以前两轮价格三公里大概是五元,于是给他十元,问够不够?因为他这几年没坐过两轮,对方说:“只要八元。”
于是他收好对方补的两元。
他这么多年没回来过,家里的房屋已经倒塌一半,叔父家在旁边的竹林背后,七八只鸡在竹林下觅食。他正准备进去,有两条凶恶的黄狗和花狗朝自己冲来,他心里一慌,忙从旁边捞根粗棍子护身,两条狗呲牙裂齿对着他狂吠,却不敢近身。他一路挥着棍子,逼退两条狗,半晌才见到一个女人出来,把狗喝开,随即,看到了堂弟傅永祥,前面的这位女人显然该是他的妻子,他们结婚是悄悄结的,没办,所以主人公还不认识她。傅永祥急急的招呼:“哥,你来了,来来来,快来。”
傅永祥替主人公提手上的东西,一边给老婆介绍过。他老婆叫赵元芬,是附近砖房村的女子,孩子傅文义刚上中学了,在住校。
叔父家一境况和以前差不多,没有太多改变,房屋和以前相比更不敢看,虽然是砖混结构的平房,一层四间,是但总是脏乎乎的,或许是因为当初修建的时候钱不够,砌得很差,好些地方已经开裂,几乎成了危房。左方用简单石棉瓦搭了个猪圈棚,养着两头猪,右方搭的一个厨房,屋内杂七杂八的摆着各类东西,形如废品购站。主人公随便找个凳子坐下。原来傅永祥家被列为了救助户,他家的屋子也被列入了明年的改造计划,也就是地方政府将补助一部分钱让他重建。两人正简单聊着,里屋传来了一阵呻吟声,是傅永祥的父亲醒了。主人公忙进去,看叔父,里面有点黑,傅永祥把灯拉亮了,叔父傅仲怀躺在床上,两眼深深地陷了进去,脸色发黄,瘦得脱了形,主人公几乎认不得。他叫了声么爸,傅仲怀无神的望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就没说出来,手抬了抬,也因为力量不足,放下下去,主人公坐在床边,傅仲怀又抬了抬手,眼中流下两颗泪。主人公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伤感,他抓住叔父的手,问傅永祥么爸得的什么病,傅永祥说他就是肚子上腹部痛,痛了大半年了,原来去区医院看过了,说是肝病,医不好的,于是就转回来了,平时自己找点草药来熬着吃,实在痛得熬不住时,就吃点西药止止痛。此时,傅仲怀又在呻吟,显然是受不了,主人公看了看旁边凳子上放着的熬得黑乎乎的中草药,问:“要不也往乡医院送去看看?”
傅永祥迟疑着,明显是不想送,主人公望着他,问:“去过乡医院吗?”
“.....没有,去过一次区医院,区医院都说医不好的,乡医院能医好吗?”
“区医院是太远,可乡医院近嘛,调理比在家里要好得多。”
傅永祥媳妇在旁边吞吞吐吐的说:“去医院太贵了......明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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