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题的落脚点（1/2）

边缘人传第3章 离题的落脚点

所谓的招工信息一条街，就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是以约三百米长的水井巷为中心，近百家职介所、婚介所、房介所等构成的信息超市。主人公刚踏进这里，就以为有点降低身份，因为求职的农民工太多，不过片刻倒是适应了。他仗着自己当过教师，大专生，以为知识分子的形象至少是种显眼的优势，但也没谁刻意关注他，没谁从精神、气质等方面对他刮目相看，他完全陷入了求职游民的序列中。他先沿街走了会儿，大胆走进一家比较冷清的职介所：时代职介中心。

这个职介中心里面的墙上密密麻麻地贴着各种招工小广告，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屋子里，四张旧式的写字台拼成的大办公桌，桌上不同位置放着几块不同的牌子：“总经理”、“主任”、“业务经理”。墙上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工广告有为郊县招，有为市里招。招工的内容很广泛，从送水工、推销员、理发师、营业员、服务员、礼仪小姐、职业医师、高级管理、产品代理商、设计师、工程师、业务经理，差点没有为外国招国务卿和总统。所有招聘信息中，就是没有与书画相关的职业。“主任”的位置上坐着一位正在看小说的年轻女子，其余的都去用午餐去了，见有客人进来，“主任”放下手中的书，问：“先生，请坐，你求职的吗？先登记吧。”

她热情得像遇到亲人一样招呼主人公，并给他倒了杯开水。这位“主任”三十多岁了，说话还嗲声嗲气，象儿童一样噘着嘴巴，似乎在和梦中情人撒娇、闹别扭，主人公对她的热情戒备着，提防有陷阱等着自己去踩。

主人公那点可怜的戒备心，在中介小姐面前，算不上一回事，没片刻，他就在对方的甜言蜜语动员下，“按规定”向她交了三十元求职登记费，作简单登记，特别注明自己是大专，教师出身，擅长文字类工作，尤其擅长书法，绘画，希望找到适合自己兴趣爱好的工作。工作员小姐唰唰的登记完，提供了两大本招工信息，每本厚如《辞海》。他将两本招工信息仔细地翻看，根本没找到书画相关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三个公司招聘办公室主任，与文字工作接近，他忙忙指给刘小姐看。初来的求职者一点也没有想到，几本信息簿上的上千个招工信息，是职介所工作人员们虚构的，虚构的某公司、虚构的某企业、虚构的优厚待遇，“主任”看了一眼，不加思索的告诉他：那几个职位早已招满了。他只得另选，又选了一个企业招秘书，得到的回答仍然是招满。足足翻了半小时，他感到疑惑，正在对着镜子抹口红补妆的“主任”小姐奇怪地打量他两眼，似乎不耐烦地告诉他：“要不你明天再来吧，可能有新信息。”

“明天是不是又要交三十元?”

“这个，嗯，不用，三十元包半个月。”

此时，从这两大本招聘信息上他大胆地预测，一个月也不太可能找得到工作，一股隐隐约约受骗的感觉笼罩着他，他不甘心的问：“你认为我适合干什么职业？”

小姐再打量他一下，眼光又回到书上，问：“你擅长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曾是教师，特擅长书画，如有文职最好。”

“主任”小姐一边又拿起小说看，似听非听，半晌又从抽屉里拿几页薄薄的招工信息登记说，这上面可能有几个职位适合你。傅永谦忙拿过来翻，有二十来个信息， 全是招药品验单员和蜂窝煤工、架子工。

他几乎怀疑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将信息簿用力往桌上一摔，问：“它……它们适合我？”

“主任”小姐唬了一跳，吃吃地望着他：“你要干什么？”

“求职。”

“就只有这些职位待招，一般我还不提供呢。”“主任”小姐说着，放下小说说；“我要下班了，你吃过饭再来吧。”

“哼！”求职者受不了被对方无视口气，转身就走，决定自己也去吃了饭再来。背后传来“主任”小声嘀咕的声音：“哼？委屈你了？地球上缺个球长，太阳系缺个系主任，你去高就吧，你以为你是谁？”

他感到好气，在不远处的小面馆简单吃碗面条，又走了几家，终于明白这些铺天盖地的信息十之八九是杜撰骗钱的。贸然付出了三十元，他不甘心如此轻易地受骗，不全是为三十元心疼，也是教师的面子问题。下午五点了，还是什么适合的工作都没找到，他更加后悔这次辞职决定仓促了，决定明天再回到时代职介中心去。

晚上，和陶元林又在临时平安施舍碰面。陶元林很兴奋地告诉主人公，他去附近工地上找到包工头，这工地上人员满了，可包工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