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廉礼争姑娘失手害死人（1/2）

唯见桑吴天际流第56章 廉礼争姑娘失手害死人

这会子桑哥这边的生活极其规律：吃早饭-喂马-和马聊天-发呆-吃午饭-发呆-喂马-遛马-吃晚饭-回客栈-喂吴姐-思念吴姐-思念小六-睡觉，中间加入几次铲粑粑，给马梳毛，二太太偶有几次也喊他再去“打扫老爷房间”。

小六这边也很规律，白天随廉二少爷去赌场，陪着廉二少爷输光手上的钱才出来，有时候输的快可以回客栈补觉晚上再随廉二少爷去青楼；有时候打到晚上七、八点才输光，就直接和廉二少爷去青楼。所以他和桑哥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但小六不识字，只得拿着笔墨画上一些表情表达自己的心情，桑哥见他留的纸条也用自己画的表情回复他，在旁边辅以文字，末尾总要写上“米小六”三个字，看得多了米小六就知道这是自己名字，原来自己名字是长这样子的。

这段日子他晚上在包厢外无事可做，便扶着楼梯的栅栏观察来往的女子和来这的客人。客人多是醉醺醺的，一来就对着她们动手动脚、上下其手。原来她们在陪笑完客人之后在客人不注意的时候也会露出落魄的形态，也不只是小六在看，这情况要是被老鸨发现，姑娘当天的赚的就都没了。真是一群苦命人啊。

这段日子小六不常见莺儿了，听其他姐姐们说，老鸨打算把莺儿妹妹捧成头牌，先减少她的出场，同时把她名声搞大，并在这段时间教她各种取悦男人的法子。老鸨还打算举办一个“莺儿妹妹初夜权拍卖会”价高者得，就定在下月初一。

小六自然十分不愿意这天的到来。但是这天不来，他都见不到莺儿了。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这天还是来了。小六还记得那天阳光极好，二少爷也没去赌了，他对莺儿的初夜志在必得，为此把一大早就把老爷房间砸开，里面东西翻了个遍，把东西都当了，几箱几箱的，当铺的人来运了好几趟呢，他还记得当铺老板谄媚的奉承着二少爷，说祝二爷旗开得胜。

那天他在客栈画了一个大大的泪人。青楼初夜权争夺战在湖角蔓缠村都预热好久了，到了这天看热闹的特别多，桑哥自然有所耳闻，但对小六的那么大滴眼泪还是有所不解。但是这天下午轮到他流泪了，廉家的马已经很老了，即便桑哥体贴照顾，时常与马儿聊天帮助他排解老马常有的孤独症，也无可奈何了。

恰逢白天二少爷还砸了老爷的房子，二太太只叹道：“无力回天了。”

得知马匹去世的事，二太太急匆匆赶到马厩安慰桑哥道：“这马儿本是老爷最爱的马，老爷尚在壮年时就陪着老爷四处奔波，如今去了，是去陪老爷了，你切莫自责，我相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现如今廉家也支撑不了很久了，我这也没有闲银子了，不如你去老爷房间挑几本书吧。”

二太太这人实在太过体贴了，这个时候她还担心别人自责，这样的人老天爷你怎么忍心让她经历这么多挫折啊。小司马感慨道。

桑哥说：“银子乃身外物，我倒真想从老爷书房里拿几本书教教小六，感谢夫人这些日子的照顾。我有很多丧葬业的经验，马儿就由我就埋在老爷院内的那片竹林可行？”

二太太都感动得哭了：“感谢先生的体贴了。”

这天下午桑哥先是从老爷书房里拿了《四书》、《五经》，后看向显眼位置处的那小黄书也一并拿了出来，老李关门的时候，桑哥没忍住深深抱了老李一下。这一下把老李整破防了，他说他知道老爷是怎么死的，但是他实在没办法指责二太太，她为这个家可太辛苦了。如今这个家也快散了，这秘密不如就埋在这大院子里吧。桑哥看向老李苍白的发梢，想到他随着廉家起起伏伏的人生，只道了声：“珍重。”

桑哥后来还打听到，二太太准备了老李的退休金，足有二十两银子，虽然和他们原先家业比是差远了，但是这都是二太太一针一线刺绣赚到的，老李只要不赌不涉黄用一辈子都能有剩余。而她为自己丫鬟也备了十两银子让其另谋生路，府内待得久的走的时候都得了些银两，到二太太自己这里却是什么都没落着。她还说已经有人家看重自己手艺预定自己嘞让自己去做女工，自己从前就是伺候人的，如今又变成伺候人的有什么影响呢。

继续说回今天，桑哥老爷竹子旁挖了个坑，因为马蛮大的，所以挖了蛮久，把马儿放了进去，同放进去的还有那本小黄书，再把坑填上，全部干完也到了晚上六点多。这时候“莺儿初夜争夺权”才刚开始，小六终于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