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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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人雾与城第20章 第二十集
二十
人与人的关系，就如同互联网里的拓补结构，只要最后一个节点还在，便断不开既有的联系。
李白《将进酒》诗云：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
耀眼的朝阳透过窗户，把金色的菱形印在了墙壁上，那天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艳阳天。而李平安却躲在温柔的被窝里，头疼不已。他回想起昨夜的情形，和之前李白的诗中，所述的无异。
李平安和张华两位老同学，已经有二十四年没有相见了。一个深情的拥抱之后，他们在学校门口，搂着对方的肩膀，摆着V字形，傻傻地笑着照了相。
相伴着，重走儿时的路，他们将长大后的脚印也一同印在了青石板路上。
熟悉的车站旁，餐桌上，他们你来我往，聊起了许多的故人跟往事，自然，也会提起她。
“张华，你和陈曦，都上的六中吗？”
“对，怎么了？”
“还是一个班？”
“不，没那么好的运气。”
“后来，你们两个的成绩还好不好？”
“都不咋滴，就比赶鸭子的强一点儿。”
“怎么了？堕落啦？”
“也不是，只是别人的成绩太好了。”
……
“对了，有个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情？”
“你听了一定会义愤填膺。”
“别吊胃口了，说啊！”
“就在你转学之后不久，学校组织去歌乐山林园军训了几天。”
“军训？”
“对。就在第一天的晚上，XXX那个玩八蛋，居然偷偷摸摸地混进了女生寝室里。”
“才六年级哟！他能干嘛？”
“XXX！还能干嘛？咸猪手呗！吃豆腐呗！”
“啊？混账东西！陈曦……她中招了没有？”
“应该没有吧！不知道。”
“XXX！怎么处理的？”
“处理？处理有个球用啊？最多批评教育两句，请请家长就完事儿了呗！还能咋滴？”
“真XXX让人恶心！”
“是啊！”
……
“你小学的时候，成绩那么好，后来怎么当警察了？”
“警察怎么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没什么，成绩变差了呗！后来我爸没办法，就把我送去了警校。”
“哦！对了，想起来了，你爸也是警察。”
“是啊！交警六中队的。你爸呢？电信的，是吧？”
“对。”
“你小子别操心了！还嫌弃我呢？”
“哈哈哈，没有、没有。”
“老子都正科了，你娃还在值班呢！可得好好地加油努力呀！兄弟。”
“哈哈哈，说得对，说得对。”
……
二人的谈兴正浓间，过往的思绪，被往复地勾起，赶巧，吃饭的地方新开张，老板送了他们十瓶啤酒。
“来……来……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每次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后，他们都不假思索地一饮而尽。酒过三巡，已然语无伦次。结完了账以后，他们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相互搀扶着，偏偏倒倒地挪至了路边。
在昏暗的路灯光线底下，他们望着对方那摇曳的脸，感觉之前的一切，似乎都如梦如幻、真伪难辨。
再一次，深情相拥之后，他们在恍惚中，朝着对方所在的方向，胡乱地挥了挥手，不舍地作别了。
……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因何而存在？”
那时候，李平安还停留在佛洛伊德所述的“本我”初级阶段。无数的命题，困扰着幼小的他。思索、怀疑、反思，无止尽地循环着。贫瘠的大脑，亟待知识的甘露去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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