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忽见冰刀（1/1）

金枝蒙尘纪事第7章 忽见冰刀

如何教孤不想她。

北国的秋很短，寒气将至，夜长了。孤裹了狐裘路过和妃的居所。她的殿还没名字，等礼成，就赐依兰殿吧。

刚站定，詹机暼了我一眼便向内通传。嗯，挺懂事。

她匆匆迎出来，云鬓花颜金步摇，鼻息冻得有些红。她没有功夫底子，步伐慌乱，气息不匀。如月如霜跟在她身后。

她向我行北国礼，有些生疏。双手局促不知该放在哪里，回头看了看如月才有样学样。

我难掩笑意。拉了她起身入怀，她微不可闻地抖了抖。

厅室桌上还有未合上的戏本，和未尽的糕点。

她在读木兰。

我拉她坐下，问她盈盈弱质，为何喜欢木兰。

她也笑：“南国画本子少见木兰这样的女子，南国赞扬女子持家、针线、才情美貌，唯独不鼓励她们阳刚、坚强。”

北国女子也有千好万好。可南国有你这样的女子，孤很喜欢。

“这两月可还住得习惯？”

“一切都好。就……”

“什么？”

“话本子快阅遍了，纸砚水墨也快没了……”

她抬起头看了看我，像一只小猫试探又警觉。

“缺什么怎么不自己来寻孤？”

她脸颊绯红一片，似憋了半天，“等陛下来。”

我心情大好。让詹机明日就办好，她拉了拉我的衣袖。

下人识趣退下，拉上了画屏。

我拉她坐在膝上，她有些僵硬地四下瞥了瞥。

“陛下，我想在院子里栽花。”

“嗯？”

“栽兰花，北方气候寒，清宁想试试建兰。”

她打开一个盒子，说是南国带来的种子，数了数，还不少。

“北天寒，兰不一定能长成。但你在宫里试试也无妨，明儿你待花匠来。”

她有些高兴，絮絮叨叨说着她不太听得明白北国的话，想找老师学学。说王后娘娘来探望过她，唠了唠家常她也不甚听得懂，还送了她一些书，是她看不明白的字。

她看如月喝得香，慢慢能喝些奶茶了，加些米羹也觉得不错。不过还是更喜欢西子湖边的藕羹和莲子羹，甜口更养生，等以后她找个南国的厨子来给大王做新鲜的羹。

她有些高兴，手舞足蹈，十指纤纤挥动着。有一种生动，好似回到了多年前初见她的时候，她那时也鲜活，又龇牙咧嘴，但可怜兮兮，不似今日这般眼波流转楚楚动人。

我喉结微动，胸腔有股热。眼前人的轮廓很柔美，我生出想要一探究竟的欲念。

抬指抵住她的唇，触感温良，如玉如脂，但并不能抚平我心中的燥热。

她愣住了，我抚过她的面颊，她的皮肤几近透明，眼下的青黑没有了。更显出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和她如锦缎的长发。

吻住她，我有些急切。

她的唇很软，不舍得放开，我向内探，口里还有糕点残余的甜腻。

一种急迫推着我挥灭了烛盏。

她慌乱无措似有些害怕，昏暗中胡乱转着头。我将她圈进怀里，有些心急地剥去她的外裙，亵衣滑腻抓不住。她有些挣扎，我有些按捺不住，只想剥去这些束缚，急切想要打开她。

摸上她的柔软，她嘤咛一声推拒着我。轰一声，似有东西在脑子里炸开，我大脑空白，只有手上动作机械进行着，不甚温柔。

我吻过她的额，她的脖颈，她的发丝缠绕在雪肤之上。忽然恼恨起没留下一盏烛，就可以窥见她的面容，一定容色倾城。

她开始啜泣，似极痛苦，我加快了速度，扯下她的衣衫。她开始哀求，我对她的渴念大过一切，并未理会她。她颤抖了起来，声音破碎凋零，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我想要安慰她，轻抚她的背脊，猛然间摸到了背上的疤。这斑驳，疤一定可怖。她一个激灵想要缩去床角，我将她拽进怀里。

突然，一丝寒冷抵住我的喉。

那只手在颤抖，那刃也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