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失控（2/3）

一朝秋暮露成霜第23章 失控

学难度还要更大，现在时常都感觉在听天书，还要去学理科，那不是自己跟自己为难么？”陈碧瑶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三人相继进了校门。许久不见了，沐与惜的头脑中似有一块盾牌，阻挡着周围的一切事物，这里本来不该和自己有任何交集的一切事物。

“卿卿，你呢？”陈碧瑶偏倚着头，看向旁边的吴卿卿。

“我一直都是要读文科的，所有的学校都是更少数人才会读理科不是吗？”吴卿卿眼中有笃定，也有顺应。

那声音像从固体里传来，沉闷地进入沐与惜的耳朵，眼前的人，虚虚实实，像幻影，被一层神秘的薄纱遮挡着，令万事万物虚无缥缈，仿佛，只是梦境……

“与惜，你读文还是读理？”有人回望，沐与惜看不清她的脸…

“与惜，你读文还是读理？”那声音更近了些，那是一个熟悉的人，但沐与惜还是不能准确知道是谁，因为有东西一直遮住眼睛，奋力看还是看不清…

“我还没想好。”沐与惜见那人迫切，立即张嘴回应了她，至于有没有真的回应了她，她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她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她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不过见那人回过头去了，可能，得到了答案，可能，得到了沉默。

沐与惜觉得难受，想用力，再用力一点，看清那薄纱后面的人，看清这个地方，奋力睁大眼睛，但还是不能看清。

不过，既是梦境，醒来或许就好了吧？那么再可怕的事情，也无需觉得害怕，反正都是梦，反正都是假的嘛。醒来，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沐与惜静坐在床上，倚着床杆，静默闭着眼睛，缓缓睁开来。幸好，眼前没有那些令她不安的朦胧，那些总试图遮住她视线的薄纱，眼前的一切都是清明透亮的。她们有的坐在桌前歇息，有的打开阳台门在外吹风，有的躺在床上，有的坐在矮凳上，趴在行李箱上，腰拉长着。是，她们分别是檀又嘉、古丽、陈碧瑶、吴卿卿。可是，为什么？我会认识她们。难道，她们是我梦里结识的人？难道，我还在梦里没出来吗？

沐与惜觉得痛苦难耐，到底怎么才能从这该死的梦境里挣脱出来？她俯身趴去一旁的高处，枕巾上的灰随着这力量也瞬间弹起密布灰尘，令她忍不住憋了憋气。

“诶，你倒是换下床单被罩再趴啊！你这样，一会儿都不用换床单被罩了。”桌旁的人立马发声道。

沐与惜静默着，这梦境里的人，说的话，都像极了现实中人。

“随她吧！反正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身上的衣服也要换，不如图个舒坦，喏，学我一样，也躺下来吧！”旁边的人儿发了声。

这对话，真的像极了现实中人，到底怎么会做这种梦？我梦里的这些话究竟是我的臆想，还是就是别人会说的话？这一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真该死！怎么还不醒来？

沐与惜攥紧了拳头，全身也使着劲，试图醒来。手心有钻心的疼痛袭来，对，会感觉到疼，再耐心一点，就快要醒过来了。

“你的手怎么了？”有一股力量朝她袭来，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可能，她是梦里哆嗦，实际并没有。

“你的手怎么有血，什么时候搞的啊？刚刚都没有！”檀又嘉过来抽出她的手，令她不能安然趴着。

“不知道，可能是哪里不小心刮蹭到的吧。”沐与惜眼前的人影逐渐明朗，她的轮廓那么清晰，甚至能看到她眼睛里自己的影子，她的手有温热，沐与惜心里也有温热。

可是，梦怎么会这么清晰？不，这绝对不是梦……

沐与惜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儿，和活生生的自己，这绝对不能够是梦啊！可，刚刚，为什么会以为是梦境里？我是得了精神病了吗？恐惧瞬间弥漫开来。

“沐与惜，清醒一点，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允许你自己骗自己，没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只要是真实的，你可以承受任何事情，但请不要混淆事实和虚假，好吗？”沐与惜心里一遍一遍告诫着自己，赶退了那无边而深邃的恐惧。

檀又嘉折了一支棉签，管子里的液体咕咕流出，那团棉球瞬间被浸染出了橘红色，她着被折断的一头捏住管子递到沐与惜手里，沐与惜恍惚间赶忙接到手里，往手心的鲜红处怼去。

半晌后，檀又嘉缓缓开口道“你当时考那么高的分数，怎么会想着来兴越中学啊？”

“说升学率挺高的，就来了。”沐与惜不假思索道，思绪万千中，嘴巴里蹦出来的一字一句就像为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