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久不见,那就见见（1/2）

一朝秋暮露成霜第12章 好久不见,那就见见

燕语欣给沐与惜打来电话，得知沐与惜在家，约她去渔港小聚。

沐与惜下楼来，妈妈在厨房揉着面团，灶台里的火在熊熊燃烧，拎起锅盖，锅里的水眼看就要涨开了。

沐与惜把柴火往里推了一些，拿出两个个蹄子形状的红糖，放在砧板上用菜刀砍成几个小的，丢进一个大碗里。又拿了一个深些的汤盆，把口袋里的豆粉倒出来，有半盆时，又抖了抖装豆粉的口袋，沿着撕口折起来，用夹子夹住。

这时吊浆面已经揉好，锅里的水已经涨开，妈妈把锅盖挂到一个宽阔处的钩子上，沐与惜赶忙舀了一些开水倒入装红糖的碗里，刚好可以完全融化红糖的剂量，没错，就是要做一些糖浆。

这时，妈妈开始一个一个搓汤圆。

沐与惜把装豆粉的汤盆抬到灶台上，用一把深深的汤勺把豆面按压紧实。

“妈妈，不要搓太大个，小一点。”“太大个的吃几个就吃不下了。”

“好。”

“在做什么好吃的啦？”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晨惜妈妈就出现在厨房门口。

“大姨。”

“诶。”

“怎么来的这么慢。”

“好菜不怕晚。”说着把手上那盆杂酱放在厨房的餐桌上。

“一会儿你把汤圆煮出来，顺便就可以下面条了，家里面条还有吧？”

“有。”

“得嘞，我这就过去把配菜都拿过来，有甜有咸才好哩。”

这时李晨惜端着两个大碗进来，有花生碎和胡萝卜丝，一并放在餐桌上。

“云真阿姨。”晨惜站到灶旁，看着锅里翻滚几下浮出水面的汤圆，寒冷的空气让蒸汽缭绕，飘起来的汤圆像一团团盘踞的云雾。

“诶！”“晨惜，汤圆飘起来的，可以捞了。”

“飘起来的就是熟了吗？”

“是啊。”“喏，用这个漏勺，把水滤干一点，舀起来放豆面碗里裹一下，那边碗里再舀点糖浆，就可以吃了。”妈妈一边说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指了指另一边的那碗糖浆。

“好，交给我就行。”

李晨惜舀起来一团“云雾”，上下几次，惯性下“云雾”也不再滴水，又将其覆入豆面碗里。

沐与惜摆了几个小碗在旁边，把柴火往里推了推，又起身继续捧着豆面碗摇汤圆，让每一个汤圆都尽可能多沾一些豆面，那样才解腻才好吃呢。

“妈妈，燕语欣刚刚打电话给我，约我去渔港呢。”

“这么冷的天，就不要去了吧。”

沐与惜似乎已经预想她会拒绝，表情不悲不喜，沉默着。

“你要去渔港啊？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我和我爸一会儿也有要去渔港呢。”

沐与惜和妈妈几乎同时看了李晨惜，沐与惜又期待着看向妈妈，妈妈低下眼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半晌后，妈妈才缓缓说“你们也真是不怕冷，想去就去吧！”

沐与惜不慌不忙，把豆面碗放在李晨惜面前，过去夺过妈妈手中准备清洗的揉面汤盆，自顾自清洗起来，妈妈顿了顿又抽了另一块抹布清洗着自己的手。

到了渔港，李晨惜爸给李晨惜交代了几句就和他们分开了。李晨惜走在沐与惜旁边问到“开心吗？”

沐与惜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有藏不住的喜悦但没有言语。

她们约在二中门口的湘雅小院碰头，是李晨惜提议的。

外墙都是高而小的窗户，说是窗户却好似不是窗户，只是一个略大些的通风口罢。内墙有低而大的木窗，木窗上是精妙绝伦的木雕，每一扇都各有千秋。李晨惜告诉她这是一座私宅改出的餐厅。确实，仔细一些不难发现处处遗留着岁月的痕迹，有些木雕有磨损，要仔细分辨才能猜出大概的样子，或虫蚁，或鸟兽，或花卉，或人物，或都不是，更像是似虫蚁的花卉，人面的鸟兽，或是似花卉的虫蚁，似鸟兽的人物，看得清了觉得奇奇怪怪，但勾勒却浑然天成并不突兀。

青石铺就的地面被磨蹭得光洁有度，门槛也不再齐齐整整棱角分明，天井里归水处能明显看出的坑坑洼洼，只一层，四面相环，中间有一个天井，俨然四合院的样子，庭院里有一棵石榴树，主枝并不粗壮却眼看快要长出房顶，枝头挂着零星几个水炸的石榴，露出鲜红的内里，边缘处有褐色，像腐烂和结痂。阴沉的天空让这一幕有凋零之感，竟生出一丝暗伤。

这树是何时种下的呢？曾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