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法则（1/2）

术之支配者第4章 法则

“神……明？”

“神明，孩子，世界是神明的恩赐。”

这个世界的语言化作符文镌刻在了张千帆的灵魂之上，那片“未知的空白”里可供书写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

大长老那苍老的脸露出了一些悲哀，人类的情感居然在这“怪物”一般的身躯上浮现了，这种“不和谐”的违约感让张千帆感到不自在。

“『地狱道——极夜』。”

大长老那巨大的身躯旁浮现了三个不规则的黑色法阵，它们在空中悬浮着，构建成了一个诡异的三角。如果仔细去看，不难看出那幽邃的黑暗中还有着一只闭着的眼睛。仿佛是某种不可言说之物的一部分。

“现在，没有东西能够打扰我们了。”

大长老的话音未落，“流淌的”『虚无』就包裹了这个洞穴。张千帆现在所能看到的，仅仅只有那一棵“巨树”以及自己脚下的石台而已。

“两年。”

“在这个世界里的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是十八个小时。一小时又有着六十个分钟，一个分钟里又有着六十个秒。”

（十八个小时？）

“我也不知道【指引之书】中为什么这么写，这是『通天者』所写下来的一部分我们可以理解的文字。”

“虽然种种证据表明他们不是这个位面的生命，但他们带给我们的奇迹却是不可否认的。”

“大长老”的身体突然发出了一阵白光，待到白光消散殆尽后，一个真正的“人”从中走了出来。

这应该是“大长老”本来的模样。

象征着魔法的符文装饰在大长老深蓝色的长袍上尤其耀眼；大长老背上那两只突兀的机械臂又将张千帆拉入那个幻想的“未来”里；象征着“神圣”的十字面具覆盖住了大长老的脸，倒是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本不该是这样的。”

大长老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们只有两年时间，异界的灵魂。”

（他……知道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已经处在崩坏的边缘了……原来的神放弃了这里……无论我们如何呼唤，都注定是徒劳无功。”

象征着圣洁的面具也掩盖不住“大长老”的悲伤。他的身上埋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你不是第一个转世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转世者……后来的神为了阻止这个世界的崩坏，一直在使用其他位面的灵魂来补齐这个世界……但自始至终，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位『补天者』，被世界赐予眷顾，被新神青睐的『通天者』选择了逃避。『崩坏』吃掉了我们的时间，吃掉了我们的历史……它一直在黑暗中侵蚀着这个世界。”

类似鸡蛋壳碎裂的声音从张千帆的身后传来——那里本该什么都没有的，因为那是一片『虚无』。

“伪神的从者发现了这里……我已经失去了制造平衡的机会……孩子，我们一族的时间不多了……在我传承给你这些东西之前，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孩子……”

张千帆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倾听着这些他似懂非懂的话。就像儿时的他在某个冬日的下午沐浴着暖阳，听着外婆的呢喃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将他的灵魂与肉体链接在了一起。

“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最初的法则只有一条——轮回。天，人，修罗，畜生，饿鬼，以及，地狱。”

“这是唯一的，绝对的法则。”

“在那本『通天者』留下的【指引之书】中，还有一句我们怎么也无法理解的话，请你一定要记住它，一定不要让它消亡在历史中。”

“上如同下，下如同上，方为……奇迹。”

张千帆感觉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听这些东西了，大长老所说的法则与那所谓指引之书的话都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们还有两年的时间，你已经学会了这个世界里几乎所有武器的用法。我现在要教你这个世界中最纯粹的部分——魔法。”

“很抱歉，孩子，你本不必知道这么多的，你也本不必去承担这些的，你应该和你的兄弟姐妹一样，汲取我那为你们准备好的固体知识，去享受自己幸福的一生。”

“在我告诉你那些东西的时候，你的灵魂就已经背上了那象征责任与桎梏的十字架了。抱歉，孩子，我们没有时间了。”

“大长老”摸了摸张千帆的头，张千帆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