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因果（1/2）

掌上娇,偏执夫君不装了！第86章 因果

“吱呀——”

谢祖父推开惩戒堂的大门时，如清道长倒在地上，浑身被汗浸透，湿淋淋的。

谢祖父紧紧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如清道长:“青临，我曾很多次感到后悔，后悔于未能告诉你，做人不可太过于固执，太固执的人事容易受伤的，也容易走上极端。对自己，对他人都不是件好事。

可我更后悔的是，我总是娇惯着归荑，让她养成个娇纵的性格，她自己偷偷跑到大朝，却识人不清，误将终生葬于深宫。

也连累了你与玉奴……”

谢祖父苦笑着，“我的女儿、我的徒弟竟没有一个得到自己想要的，说起来，其实还是我的错最多。

若能早些看清你与玉奴之间的感情，我便早早给你们定亲，也不至于后来因着我说的那句话生了嫌隙，自此却是有情人分离。”

他走近如清道长，蹲下身试图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真正该在这惩戒堂待着的，其实是我……”

可如清道长却像是失了力气一般，浑身起不了一点劲。

他此时没有眼泪，神色痛苦，面容狰狞。

他拼尽全力摇了摇头，哑声道:“师父……若不是您，我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我自己的错，我自己承担。照顾师妹，是我身为大师兄的责任所在。

是我自己，懦弱又自私，才会错过了……玉奴，玉奴离开我，才是她做过最对的决定。

您没有错，错的是心有魔障的我。说来，我若是知道未来发生的一切，我定然不会让您把我带回来。

是我，害得归荑郁郁而终；也是我，害得玉奴直到最后都没能回到蓬莱。

师父……徒儿才是罪大恶极啊……”

如清道长紧咬着牙，神色痛苦万分。

谢祖父像是不忍再看到这一幕，他转过头，眼睛通红，像是在极力挣扎着不让眼泪落下。

他擦了擦眼角，再回过头看向如清道长，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来:“过去之事便就过去了，如今应当珍惜眼前人才是。你这次回到蓬莱，便不会再走了吧？”

如清道长却恍若未闻，眼神却愈发坚定:“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一切。一切因我而起，也应当因我结束。”

谢祖父闻言却是瞪大了眼睛，“你还是要启动那个阵法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若是再开启那个阵，你就不单单是丧失五感了，一旦阵法结束，你也会被那阵法所吸收，最终再也没有轮回的机会了！”

如清道长知道么？

他当然知道啊。

因为他已经尝试过了很多次了……

如清道长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老者，他最为尊敬的师父，也是他最敬爱的父亲，还是轻飘飘地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师父，这次阵法非启动不可。”

谢祖父不明白，目眦俱裂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启动这个阵法？你上一次启动这个阵法的结果是什么？你换来了什么——”

未等他说完，便听如清道长打断道，“换来了时空错乱！换来了无辜之人的魂体分离，今世之人去往异世，换来了无辜之人不应拥有的一世悲苦……”

谢祖父何等聪明，他方才从谢去尘那得知姜慕媛心生梦魇，又从青临这儿得知了上次阵法启动后的结果。

那他又如何能不知，“无辜之人”指的是谁，不就是姜家小姐，姜慕媛么？

可如清道长所说的残酷事实还并未说完。

“姜慕媛，大朝京城相府的幺女，尽受家人宠爱。待她少时，便因其聪慧而远近皆知，再稍稍长大一点，又因其貌美无双以及才智过人而彻底闻名于京城。

可以说，她是当之无愧的世家贵女。

在她及笄的前一年，于长赢节时偶遇了谢去尘，少男少女在灯会中相识相遇相知相爱，这像是宿命一般的相遇便纠缠了他们生生世世。

谢去尘来到大朝是为了取回归荑留在宫中的灵珠，取回宫中灵珠虽有些困难，可对他来说，其实也很简单。

这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我出现在了京城。

十几年前我其实就有启动过一次阵法，只是由于距离归荑逝去、玉奴消失的时间很接近，导致阵法并未成功，而我也因此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谢祖父听到这，面色苍白，嘴唇抖索着，“你已经启动了两次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