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山,仗剑天涯（1/2）

出鞘,破晓第9章 下山,仗剑天涯

“我……”从小到大易阳很少向爷爷询问父母的事情。小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生命中有爷爷有大黄就很完整了。

“我……我有妈妈吗？”平日里的混世魔王此刻竟如虎口下的羔羊，说出的话像是在问自己。

“当然有，你的父母都是大英雄。”易成的眼光看向道观外。

“大英雄都是从小不在孩子身边的吗？爷爷你是大英雄吗？”易阳抬眼看向易成，眼里有光闪动。

“爷爷不是，爷爷是懦夫。”

“可是你会飞呀！你就是大英雄！现在，我也会飞了。你不是大英雄，你是大英雄的爷爷。”

易成也不知道“江湖险恶”这四个字到底会让自己这童真未泯的孙子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易成静静的看了自己孙子良久，转身从道观正殿取出了洛王剑。抬手示意易阳接过去。

“这把剑，带上吧！”

“这把剑是您的宝贝，我不能要。”

“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它叫洛王剑。”

“洛王？”易阳疑惑的问道。

“对，就是洛王佩剑。”

“我母亲把洛王剑留给我？那？”

“这把剑就是前任洛王洛如胧的佩剑。你母亲是他的孙女……”接着易成便把洛乔的故事讲给了易阳。

易阳接过洛王剑呆呆地打量良久。易成已经用千年的檀香木给洛王剑重新配置了剑鞘。并且用粗布裹着，乍一看不过是一把平平无奇的佩剑。

“洛王剑凌厉霸气，江湖上识得此剑的人一个也不在少数，所以日后在江湖上行走不到危急关头不可拔出此剑。”

“孙儿明白了！”

“你如今虽然武艺精绝，但从未下山历练，江湖上人心险恶你可要多留心。”

易阳点了点头，易成继续说道“江湖中的强弱因时而异，因势而异。大丈夫遇强柔而存刚，遇弱刚而怀柔。强弱从来不是固定的，更不单单是是功夫高低决定，你可记下了？”

“孙儿记下。”易阳点点头。

“剑是我易家立于武林之根本，剑为兵中魂，心剑合一方为大成。手中剑至强不过削金断玉。心中剑至强，可定国安邦。遇强敌，即使千军万马皆可以胆破之。遇挚友，哪怕石井囚徒亦有所学之处。傲乃人生之大忌你可记下？”

“孙儿记下了。”易阳答道。

“若遇红尘事……”易成刚要接着往下说便被易阳打断。

“我？您看看我，我啥样啊？哪家女孩儿冬天没炭烧了能看中我？”易阳虽然生得剑眉虎目，然而天生长的黑黢黢的，在山上这些年也没怎么好好打理过，看上去确实不怎么讨女孩子喜欢。

易成哈哈大笑“痴儿啊痴儿！”

“要是没什么可交待的，我可下山了啊？”易阳背对着道观门，抬起手用大拇指向后指了指说道。

“切记不可孤身犯险，此一去若有你父母消息，回来告诉爷爷一声可好？”易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那，孙儿收拾收拾这就下山去了。”

“去吧去吧。”易成抬抬手道。

收拾完行囊包裹，走到道观门口时，易阳突然转身看向自己的爷爷“我可走了啊？可得想我啊！”

“走吧走吧，让我清静几天吧！”易成满脸笑意。

走出道观，易阳回身跪地向道观门口方向磕了三个头，他没让爷爷看见，不想让爷爷看见。易成没有出来送，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摇着蒲扇，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不对，其实他曾多次想让易阳就住在这里，远离江湖，远离兵戈。就像道观门口的对联写的那样。

……

一座破败的小乡村孤独地“挤”在孤山脚下。

易阳背着包裹，脚步轻快，东瞅瞅西望望。山下的“风景”在他看来全是新奇的。

这时已是夕阳西斜，远远地看见一家客店，易阳虽不急于赶路，然而肚中无食，心想不如今天就在这山脚下的客店里住上一夜。

易阳小跑着来到客店门口，看见大堂里几张桌子，没有客人，店小二穿着粗布单衣小褂，肩上搭着条手巾，胳膊拄着桌子打着瞌睡。

易阳轻声来到店小二对面坐下，两只手平铺在桌面上，瞪着大眼睛瞅着店小二，时不时向着店小二吹上一口气。

店小二闭着眼用手在面前挥了两下，感觉不像是苍蝇，睁眼一看一张黑黑的脸压在桌面上，旁边两只手向自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