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世（1/2）

撩拨,那个淡漠别扭少年第1章 前世

人间烟火，星河滚滚，你是我所有的热忱与幻想。 ——柏晨风

“季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啊！你说话啊！”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吼声，还时不时伴随着几句怒骂，显得很是疯癫。

可季姝却毫不在意，反而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笑意盈盈承认道：“对啊，是我又怎样？”

原以为那女人还会说些更难听的话，可手机似被夺过，传来一道疲惫又沙哑的男声：“姝姝啊，是爸爸。”

季姝眼眸蓦地一暗，收紧了指尖。

“爸爸知道你是为了当年那件事，可爸爸也有苦衷的……”

听到这季姝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爆发了出来：“苦衷？苦衷就是妈妈卧病在床时，你却在和那个女人上床？”

“……”

“你对得起她吗，你可有过一丝愧疚，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我告诉你，季大海，我是不可能停手的，我就是要你看看公司是怎么一步步垮掉的。”

说完不待对面人反应，季姝就挂断了电话，眼神里晦暗不明，带着决绝与凶狠。

妈妈，我要让你看着他们是怎么一步步自取灭亡的。

——

后来，季姝以为她这辈子的恩恩怨怨都了结时。

柏晨风却当着她的面自杀了。

他说：“季姝，我恨你。”她毫不意外。

可他又说：“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你。”

季姝脑里的弦突然就断了，他恨她，她知道。

可他说爱她，她这么坏的人，也会有人爱她么。

季姝望着柏晨风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庞，面上全是怔愣之色。

倏地他却笑了，带着一丝残忍的狠意。

“季姝，我们之间永远也还不清，永远恩怨纠缠一辈子。”

最后她抚着他逐渐冰凉的脸庞，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可她无暇擦拭，也无暇顾及自己为何而落泪，只是兀自重复而执拗道。

“你想要我记得你一辈子，那你就撑住，我不许你死。”

“你听到没有，我不许你死。”季姝声音破碎而颤抖，像是害怕失去的孩子，绝望却又无计可施。

男人看着她眼眸里泪水蓄起又滑落，像断线的珠子般滴落在他的面颊，锁骨，衣襟。

柏晨风慢慢地勾起嘴角，带着一丝得逞与解脱。

他声音低沉又暗哑：“我好开心啊，季姝，你舍不得我，你会永远记得我。”

“不，不，我错了。”季姝抓起他冰凉的手，呜咽恳求道：“你再坚持一会，好不好，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可无论她怎么呼唤眼前人的生命还是急速流逝着，就像她母亲死的那年，无论她如何央求还是改变不了母亲的离去。

床上的人却没有回应，反而释怀一笑，“如果有下辈子，季姝，你别再丢下我。”好不好……

可惜他话未说完，未听到那句肯定的话语，便已经永远阖上了双眼。

季姝呼吸一窒，嘴唇抑制不住地打颤，想要发声喉头却似被堵住般，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她终于冲破桎梏。

绝望地望着慢慢凉透的身体，发出破碎的音节，“好，好。”我答应你，下辈子，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可那人却再也听不见了。

——

不知老天爷是否听见了他的话，觉得他这辈子太苦了，想让她赎罪。

让季姝重生了，重生在高三转学的第一天，在一切罪业的伊始。

那时的她因为母亲的离世，整个人都被滔天的恨意席卷。

无意间得知后妈柏珊竟还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儿子，就在清风县，当即她便转学到清风县二中，带着厌恶靠近他，用报复的心理恶意接近他，直至看着他对自己无法自拔。

再倏然离去，残忍地告诉他，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只不过是在玩弄他。

季姝还记得那天，他眉眼哀伤，艰涩开口问她：“为什么？”

她十分平静说:“你妈勾引了我爸，现在我勾引走她儿子，扯平了。”

可多年后，柏晨风当着她的面自杀了，让她永远陷入对他的愧疚中……

倒真是应了那句“我们之间永远也还不清”。

季姝回想着前世对柏晨风的所作所为，就觉得自己那时是真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