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捡鱼（1/2）

不在梦中渡第7章 捡鱼

尔时佛告一切大众。诸善男子。汝等。若疑有佛无佛有法无法有僧无僧。有苦无苦有集无集有灭无灭有道无道。有实无实有我无我有乐无乐有净无净有常无常。有乘无乘有性无性。有众生无众生。有有无有有真无真。有因无因有果无果。有作无作有业无业有报无报者。

——大般涅槃经

“我们愿意回到大海，但必须有您的带领！”

“对！我们都愿意跟您回到大海！”

“对！我们都愿意！”

这下我可犯了难，一边是鱼民，一边是鲸鹰，哪一方的利益都得兼顾。

我问一旁的铁蛋儿：“铁蛋儿前辈，这可怎么办？”

铁蛋儿道：“嗯——这个，也不难。你把肉身留下，用神识带领鱼民不就好了吗！”

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

我又变回了那条小鱼，一条普通的小鱼，把那具庞大的身躯庞大的身躯留在了沙滩上。铁蛋儿施展法力，让那具身躯千年不腐。这样应该够那些“鲸鹰们吃上一阵子了。

一群鱼众愿随我回归大海，铁蛋儿和小美人鱼追随我左右。但依然有很多潜坑鱼和大量的深坑鱼愿意留在沙滩。我不强求。

通往大海的路注定艰难险阻。头顶的烈日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一路上有不少鱼民掉队，也有不少鱼民被各种鸟兽所食，但我们依然义无反顾的前行。但长期离开水的我们都已经严重脱水，鱼民中每时每刻都上演着生死离别。

小美人鱼的情况很不好，她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长期的脱水使她的鳞片不再光鲜亮丽，美丽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她的那些爱慕者也离她而去。

“滑子……我不行了……别管我了……”小美人鱼虚弱的说道。

我一阵哀伤，哀伤到不能呼吸。

我拉着她的鳍，拼命的往前走：“不行！我不能放弃你……”

“你的目标是大海，即使那里充满了未知……去吧，滑子……”

我抱住小美人鱼：“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一定会到的！”

“我是多想和你一起走完鱼生，多想和你一起看星辰大海，我还想和你一起生好多的小鱼……”小美人鱼瘫在沙滩上，她已经翻白了……

“会的！这些，这些都能实现，坚持住，坚持住……”我不知道鱼有没有眼泪，但此时我的眼睛真的模糊了。

小美人鱼还是离开了，她的身体一点水分也没有了。

“走吧……”铁蛋儿说道。

我对着铁蛋儿咆哮道：“不行！我们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名同伴了！”

“是，我知道！但还有更多的同伴等你呢！”铁蛋儿平静的说着。

我呆呆的望着小美人鱼，说道：“铁蛋儿，你带领鱼群先走，我陪她一会儿……”

铁蛋儿点点头，没说什么，他知道我的决定是什么。他接着带领鱼群走向大海的方向。

我取下小美人鱼的一块鳞片，说道：“悦儿，我一定把你带到大海。”

悦儿？等等！悦儿是谁？我为什么会叫出这个名字？

但我无暇多想，赶紧追上鱼群的脚步。其实这个时候每条鱼都到了极限，只是大家都靠着一股信念强撑着！

“我们快到了！”前面引路的铁蛋儿冲我喊道，他依然是那么充满活力。

的确！我们听到了海浪的声音，感受到了久违的海风，潮湿的气息使鱼民们精神一振。

“加油啊！鱼民们！”

还有十步，九步……

终于，海浪把我们带进了大海，就像母亲伸出温柔的双手把孩子揽进温暖的怀抱。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如鱼得水。

鱼民们在海浪里跳跃着！欢呼着！此时，他们已经不再是鱼民，他们有了自由，他们有了欢乐，他们有了智慧，他们变成了——三有鱼民。

炎炎夏日的中午，从沙滩一头走来一个修行人，光头赤足，身穿粪扫衣。

从沙滩另一头走来一个胖男孩，也是光头赤足，赤膊没穿衣服，皮肤被晒得黝黑。

沙滩几乎被晒干了，就连深坑里的水也不多了，所有的鱼民都在苦苦挣扎，奄奄一息，当然，也包括深坑鱼。

那个修行者一边走，一边捡起沙滩上将死的鱼然后扔进海里。只是鱼实在太多了，他一个人根本捡不过来。有好多鱼在他捡之前就已经成鱼干儿了。

胖男孩也是一边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