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日（1/2）

不在梦中渡第25章 生日

四天王，地藏菩萨若遇杀生者，说宿殃短命报。若遇窃盗者，说贫穷苦楚报。若遇邪淫者，说雀鸽鸳鸯报。若遇恶口者，说眷属斗诤报。若遇毁谤者，说无舌疮口报。若遇嗔恚者，说丑陋癃残报。

——地藏菩萨本愿经

“哟！不请自来啊！”密室里，那人依旧坐在那里，还是那身黑袍，还是那个姿势。

“嗬！明知故问啊！”我也回击道。

“你想好了吗？你上一次可是差点没回来。”那人语气平淡却略带讥讽。

“等我回来，我还有问题要问你，这次你可得让我把话说完。”我的语气也非常平淡却很坚定。

“呵呵，等你回来再说吧！”那人冷笑道。

“好，我去了！”我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来了：“那什么，我该怎么去？去了又该做什么？”

那人又是一阵冷笑：“瞧你那急性子。跟上次一样，把他带回来，记住，子时以前。还有，拿上这个。”说着，一盏小灯已落入我的掌心。

“这是什么？”我问道。

“你要带回的那人，心智不全，少了一魄。”那人答道。

“所以，这是他的魂魄？把这个给他他就不傻了？”我问道。

“呵呵，那还得看机缘成不成熟。去吧！”说完，那人一挥手，我又是眼前一黑。

再次睁眼，我来到一处破旧的小饭店，这里阴暗潮湿，墙壁斑驳，只有几张简陋的桌椅，一盏昏暗的日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

有三五个食客正在吃饭，他们都是满脸疲惫，表情麻木，穿着满身泥土的工作服或迷彩服，外罩一个破旧的大棉袄。身上散发着汗水混合水泥灰尘的味道，这是工地独有的气味儿。当然，我也是这身打扮。来这里吃饭的，十个有九个半都是像我这样的农民工，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里便宜，三两块钱就能吃顿饭，十来块钱就能喝顿酒。

无一例额外，他们桌上的餐食都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份主食加一个凉菜而已。我来到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对面坐着一个瘦小的男人正在专心的吃着饭。

他的面前摆着一杯劣质散白，一碗豆腐脑，一盘已经切好的筋饼。这就是这个男人最好的一餐，今天是他四十八岁的生日，他特意为自己点了杯白酒。

老板娘是个面目和善的大姐，她问我：“老弟，吃点什么？”

“炒两个菜，一荤一素。”我说。

小饭店里吃饭的人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我，在这里，能舍得吃炒菜的人不多。对面那个男人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混浊而呆滞，但表情不像其他人一样麻木。我冲他点了点头，他也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咧开嘴笑了笑，漏出残缺的门牙。

“那就来个熘肝尖，再来个尖椒干豆腐？”大姐说。

我点点头：“行。”

大姐又问：“喝酒吗？啤酒白酒都有。”

“不喝了，一会儿还有事。”想了想我又说：“算了，来瓶白酒，老龙口。”

男人吃的很快，一张饼已经吃完了，一杯白酒也见底儿了。这时，我要的酒菜上齐了。

我打开白酒给男人倒了一杯，那男人明显一愣，然后呆呆的看着我说：“啥，啥意思？老弟，我，好像，不，不认识你。”

男人说话的语调怪异而缓慢，好像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力。

我说：“老张，咱俩一个工地的你忘了？白天你抗的水泥，我卸的车你忘了？

老张想了想，憨憨的说：“老弟，我这，脑袋，不太好使，记不起，来了。”

我说：“没事儿，我记得你就行，我还知道你是甘泉堡的，我以前也在那个堡子，你闺女不是叫书慧吗？学习老好了，全堡子都有名！。”

老张似懂非懂的看了看我，又扭过头去合计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半天憋出一句：“老，老弟，那你，姓啥啊？”

“嗨，甘泉堡不都姓张吗？别的姓都是外来的。堡子有个卖酒的老张头想起来没？那是我二大爷。”我不知怎的，张口就来，好像我真在那里生活过一样。

老张这才半张着嘴点了点头。

我说：“老乡见老乡，兄弟今天请你喝点，别客气。”

老张直摆手：“不行，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回去，干活儿。”

“这不都下班了吗？咋地？加班奥？”我问老张。

“家里，用钱。闺女上学，儿子，儿子有病，花钱。”老张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