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风（1）（1/2）

那些爱你的时光往事如风（1）

六月底，陌凡修回国。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作为CS科研机构的代表成员去参加国际学术研讨会。

夜里的飞机，到首都是隔天下午。

所里派了人来接他，全程黑脸，让他不觉好笑。

“这事怎么着也算不到我头上吧？”

程子亦轻哼，不想搭话，本来这个时间点的交通已经拥堵到让他濒临崩溃，再加上一个小时前上头的那通电话，饶是他再好的脾气也差不多接近底线了。

“什么时候到的？”不咸不淡的问话，陌凡修完全没把对方的‘小脾气’当回事。

偶尔的发火他还是喜闻乐见的，毕竟是相交十年有余的朋友，单就现在这种氛围来说，实属难得。

“上午。”程子亦愤懑地吐出两个字，前面是漫长的红灯在龟速跳动，他干脆仰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苏老的电话？”陌凡修揉着眉心，长时间的飞行叫他也疲于应对此刻的长龙，话虽说是他问出来的，但答案实在浅显。

车厢内有短暂的沉默，两个男人各有所思。

良久，等红灯转绿，程子亦才把话接起，“好得我也为CS添砖加瓦了这么多年，没有大功，小绩也是不少的吧？嘿，怎么就跟个被放养的孩子一样。”

话里泛着酸，陌凡修不可能听不出来，却

没办法否认。

就事实而言，程子亦很优秀，起码在这样的一个年龄阶段，拿着如此傲人的成绩，真真是件无比难能可贵的事情。

但中国自古奉行一句话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哪怕你只是低一个头，或是一分米，高就是高，永远被人仰仗，因为那是让人无法抵达的巅峰。

而陌凡修便是他程子亦的望尘莫及。

“我没别的意思，你别介意我刚说的混话。”程子亦几乎是在脱口而出的同时就后悔了，陌凡修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从学生时代到现在，他在他身边见证了一个又一个光辉时期，他的才华，他的天赋异禀，他的骄傲，以及他只为那一个人倾尽的热情。

这样的人，如何去讨厌？

偶尔，不过是嫉妒罢了......

“嗯，知道。”

又是一个红灯口。

陌凡修正在接听国际电话，来自巴黎EPC研究所的克蒙莱恩教授。

纯粹的问候，两人全程用英文交流。

“真是在哪儿都吃香呵。”

等挂了电话，耳边就传来这么一声调侃，陌凡修回眸，状似无意，“没办法，人分三六九等，这东西，羡慕不来。”

“靠！”程子亦笑骂，却在这三言两语中彻底放松下来，“怎么样，在那边的进展，顺利吗？”

“

你指哪方面？”一只手在尚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滑动，他在考虑，要不要给北北报个平安。

却殊不知，他这一句随心的话带给驾驶座上的男人多大的震撼。

而这种震撼，更是远超当初......

那时，陌凡修主动请缨去往法国。

有想过他是为了那个人才去，可毕竟只是猜测......竟没想过，猜测本身就是一种即将开始的事实辩证，尤其对于他们这样的科研人员来说。

“寒，嫣北......你们......”程子亦思索着措辞，或者他应该先从EPC的合作成果问起？

况且就事实来说，他并不喜欢提起这个人，因为他堂妹的关系，也因为他觉得她不值得，可偏偏，行动比思维要来的快捷。

这些年来，不可避免的还是受到了身边人的影响......

陌凡修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他的纠结一般，指尖飞速输入着一行行字，话已脱口而出，“表面上看，我们很好。”

啊，表面，复杂的说明，程子亦光是听到这里就再没胆量继续问下去了。

又是一轮沉默，稍显冗长。

直到，有信息提示音响起。

陌凡修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低笑出声，隐约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吊足了程子亦的胃口。

他拿眼

角余光偷瞄一眼，正巧就看到一张久违的面孔，占满了整个手机屏幕。

是记忆中的样子，如碧水甘泉般的清澈眼眸，柔和的泛着冷的弧度，矛盾而又一成不变的惊艳。

“看够了？”

手机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