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南下（1/2）

宪华第2章 南下

季昭昀去城西整顿军队去了，李浔洲也在第二日便带领黑甲卫匆匆离开，却留下了身边顶好的医师给季华裳。

季从宜端着刚熬好的紫米粥进了房间，华裳躺在床上读着李敏轲张罗来的画本子，不亦乐乎。

“哎呦我的好妹妹，看兵书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带劲。”季从宜做到床边，看着床头剩下的半碗已经冷掉的药，无奈的叹了口气，“良药苦口，你总是剩一半这伤怎么好的了，再难喝也要喝，战场上伤成这样都一声不吭，怎么喝个药就要死要活了？”

“阿姊，你就别唠叨我了！”季华裳放下手中的画本子去贴阿姊，“这药难喝死了，实在是难以下咽。”

季从宜宠溺的摸了摸华裳的脑袋，拿出玉容膏，道：“这个啊是淮王世子临走时要我给你的玉容膏，可以淡斑祛疤，你可最是爱美了，这玉容膏总得好生涂抹吧。”

季华裳接过玉容膏，嘻嘻一笑，“淮王世子走了吗？”

“对啊，今日一早便带着黑甲卫走了，说是去清理梁王余党。”

“如今宫里是什么情况？”

“大兄昨日便赶到皇宫了，许是知晓梁王被杀，没了希望，殷贵妃便在宫中自缢了，清理的很顺利，皇上也醒了，只是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皇上年纪大了，又遭受这般打击和伤害，欸。”

季华裳听季从宜的意思是皇上时日无多了，也有几分伤心，她们姐妹年幼时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当时父亲还只是大将军，她们在京城到处惹祸，被人告到皇上哪里去了，结果就是她们被皇上叫进宫中，本以为免不了一顿训斥，结果陛下说他倒是很喜欢季大将军家的两个女儿，灵动可爱，赏赐了好些东西。

皇帝是难得的好皇帝，这些年季家封了淮阴侯，镇守西洲，手握五十万大军，风头正盛，也并未招来帝王疑心，君臣和睦传来一段佳话。

“话说，昨日黑甲卫如何会来？还来的如此之快？”

“还快呀，再慢点你就不是在这里看画本子了。”

季从宜将收到黑甲卫的消息，然后抄近道接应淮王世子，赶来途中看到了她的信号弹，然后李浔洲死命往这边赶，然后又碰到了次兄，便决定直接三路包抄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父亲已经启程南下了，陛下这次召见我们和淮王一家，论功行赏是跑不了了。等你养好伤，我们也要准备南下了，二哥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以后要先走。我们跟沧州太守一同，他有官印，一路上走管道用驿站也方便。”

“咱们家还能怎么封，总不可能封王吧，只看到时候两位兄长能得个什么职位，大哥已经是世子了，再怎么封也封不了了，倒是二哥此次收获不小啊。”

“行啦快吃吧！”季从宜将吹冷了的紫米粥喂到季华裳嘴里。

“华裳，你觉得，淮王世子如何？”季从宜突然问道。

“啊？什么如何？挺好的呀。”季华裳心跳漏了一拍，故作镇定的回答。

“你可骗不了阿姊，你与他也有五六年未见面了，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就数你俩最能闹腾，今天上树掏鸟窝，明天打洞挖地道，那个时候小看不出什么，如今你也过了二八，该懂的都懂了，知道阿姊问得什么的。”

“阿姊，你都说了我们已经五六年没见过了，昨日才见一面，话都没说上两句，能看出什么呀。”季华裳抱着季从宜的胳膊蹭了蹭，撒娇道。

“那你觉得，淮王世子长相如何，可符合你的眼缘？”季从宜继续问道。

“阿姊，你别问了，我都没关注这些。”

季华裳只希望这个话题快些结束。

“阿姊倒是觉得，这位淮王世子玉树临风，剑眉星目，很是赏心悦目，昨日看到你的信号弹，那就跟马儿的命不是命一般，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起，又安排他随行的军医为你包扎，又给你送玉容膏，走了还要把医师留给你，多贴心啊。”季从宜半开玩笑半用心的说道，“你姐夫对我尚且都没这么用心，真的不心动？”

季华裳顿时红了脸，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能当面说这些。

季从宜继续说道：“你若觉得他好呢，正好两家一同南下归京，顺便议个亲，阿姊可是听说，淮王世子在陇西一带，可是深受妙龄少女喜爱，家中的门槛都被媒婆踏破了，年过十七身边却连一个通房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在等谁呢。”

季华裳心中悸动，在西洲的这几年他们虽然没有见过面，却也有书信来往，西洲偏远苦寒，陇西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