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稳定的机器（1/4）

有点难追第2章 稳定的机器

徐祯义走进了书房，后背紧绷，十分拘谨，目光盯着桌角一动不动，脑海中一直在斟酌用词，以至于喻自诚进来也毫无察觉。

他用的沐浴露很好闻，徐祯义组织半晌，现在满脑子只有这句话。

洗漱好的喻自诚换了一身白色常服，刚吹干的头发遮住了光洁的额头，有种莫名的稚嫩感。

“想谈什么？”没有语气起伏，一如既往的冰冷。

喻自诚自顾自地坐下，而后又起身焚了香，香气袅袅，徐祯义则静看着桌上的《茶经》。

办公桌，沙发，这样的位置构成了上下级的等级差别，徐祯义收回思绪，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折叠过无数次的纸张，展开后铺到了桌面上。

“这是我这几天去的地方，见过的人……我在找亲生母亲的下落，徐茂生说她不在了，但我想了解清楚。”

徐祯义撑着腰板，脸上找不到一丝畏怯，她的陈述很像谈判，语气不卑不亢，声音却平和有力。

喻自诚瞥了一眼，看见了几个陌生的地名，在选择和徐家结亲之前，他的专业顾问就调查过徐祯义，抛开身世不说，她完全算得上网文小说里翻身逆袭的优秀女性，可惜，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若是换个家庭，徐祯义早就凭借出众的能力和外貌在圈中抢占一席之地了，更可惜的是徐家老爹不识才，放任不成器的哥哥姐姐不务正业，却对她不闻不问。

签协议领证那天，喻自诚也没认出她来。

其实，两人早在一年前就有过一面之缘，他出差帝都，顺便陪朋友参加了一场竞标，当时的徐祯义满身自信，优雅大方地代表公司发言，身旁的人都在议论这个女孩，而他却在低头看财报。

喻自诚淡淡地点了点头，无意间看到窗外的璀璨，浅蓝色的天已经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绮丽又浪漫。

“嗯，我知道你在查。”

徐祯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语气克制又认真。

“我……找了六天，几乎一无所获，所以想麻烦喻总帮帮我，条件您来提。”

合同约定婚姻八个月，年底结束，现在起算也只剩六个半月，她想赌一把，厚着脸皮求这个高高在上的喻自诚助自己一臂之力。

喻自诚停顿几秒，拉开抽屉拿出了那个不太常用的私人手机，冷冷道，“嗯，可以，先加一下联系方式，有进度我会通知你的。”

徐祯义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昨天回来后她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思考着要如何才能不露怯，不张扬地提出自己的诉求，她甚至想咬咬牙，大不了做实夫妻之实，但喻自诚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

这种草率就……就像……就像在路边看到一只流浪猫，他顿下脚步，吩咐助理去买猫粮。

他善良吗，或许是的，但徐祯义却直觉他在试探自己，生意人不做亏本买卖，他不给善意添加交换的筹码吗？

徐祯义有些忐忑。

喻自诚把自己的手机推到桌边，她起身输入了电话号码，附言道，“我所有的社交账号都是这个手机号注册的，你……没有其他要求吗？”

她耳根红了一半，难不成还真是自己龌龊了？

喻自诚没揣摩这句话，而是又低头翻找了一份文件，“你先看看这个。”

那是一份打印出来的年度财务报表，封面是“昭升建设集团”，徐祯义不了解昭生集团，但早年住在徐家时，徐茂生给她的生活用品外包装就印着昭生集团，众人面前绅士，礼貌、亲和的徐总会把印着集团logo的纸巾带回家，美其名曰极简，此行为还一度被公司内部宣扬，从此驰声走誉。

文件中夹杂着几张照片，每一张里都有徐茂生。

她又翻阅了几页，几乎不费力气就能看出问题，资产负债表上应收款杂乱不明，陈年老账堆积如山，而且收入增长的增幅也不在合理范围内，三年的数据分别是31%, 39%, 61%……

“看这些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难度，问题也显而易见。”

徐祯义颔首示意。

喻自诚打量着这个单薄渺小的女子，现在正小小一只坐在沙发里，姿态不屈又理直气壮，渐渐地，他眼里生出若有似无的玩味。

“昭生集团这几年局势不明朗，账目混乱、投资亏损，大批老员工离职，徐茂生……也就是你父亲正在竭尽全力亡羊补牢，答应跟我合作也是为了拿到资金填补缺口，去年他就想转卖股份，后来听了些风吹草动，又想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