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可还记得那日？（1/2）

当家主母是男人第2章 你,可还记得那日？

盛王府隔日就遣了媒婆上门，跟着来的还有流水一样的聘礼，一连送了三天，车马不息，很快不用人说，盛王刘远纳了翰林院修撰的妻妹为妾的事便人尽皆知了。尚双杰憋不下这口气，想着不用白不用，原封不动的将聘礼单子改成了嫁妆单子，还是白宁清醒，说别让人以为你攀附权贵，那日他俩婚礼收到的礼物才没添上去。

半月后，春天的花都开败了，京城各处都成了绿油油的模样，孩童们也都开始温书，等着春考得了好名次，来年去乡试。

白雾的花轿不必像那日白宁般，要出门转一圈做个再回府，他们会直接从尚双杰这座御赐的家宅中出发，所以前一日，盛王府就送来了十几个女使婆子，伺候衣物的，梳头的……林林总总站了一厅。

白雾身着绯色婚服正坐在对窗的镜前，三个从盛王府来的女侍婆子给她梳头，各式金器铺了一桌，若是全部穿戴起来，怕是人都要走不动路了。

白宁端着匣子进门，就看到这般场景，时候还早，她也不急着上前，就斜靠门扉，默默看着木偶娃娃一般的妹妹，在巧手梳妆下变成她不太熟悉的模样。

“姐姐，刚我还问象灵你可起了，这会儿不过来，是想什么呢？”白雾先发现了她。

白宁笑着走过来，“梳头可是慢工出细活，我总要等大差不差再来，免得耽误工夫。”她打开雕花漆匣，拿出一支珍珠花金簪，“你姐夫读书那几年，我都快把家里卖空了，余下这支簪，每次想卖的时候都忍了，想着你成婚的时候怎么也要有件像样的首饰，现在你姐夫发达，就是十只也买得起，只是王府不是寻常人家，什么样的金银珠器没有，我就做主都添了嫁妆，这支是从前白家的东西，你带过去，算是家里人也看过你成婚了。”

白雾拿起簪子把玩，“就是可惜庄舅爷和秦姨娘，没看到姐夫登科的盛景，哎对了，怎么不见姐夫？”

“还气着呢？他是妾室所出，这么多年受尽苦楚，便很难平静的看着你出门。”

“秦姨娘不也是妾室吗，若是两人心意相合，就算是不曾有爱，也能相敬如宾，若是心意不合，就是真心相爱，也很难共赴白头。”

“他们都是好人，只可惜战乱年代，造化弄人。”白宁抓住妹妹的手，“行了，快装扮起来吧，让嬷嬷看看，这只簪能上头吗？”

“我是想起阿娘那块白壁，就让你白白送人了，接下来，我就有点记不清了，后来那人来领赏了吗？”

白宁一愣随口说，“那日之后你发了好大的癔症，自然不记得这些，那人没有来，但也不亏，那玉璧在战乱年代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坠子上的金珠是实心的，卖了也能换些银钱，大抵是那时就当了吧！”

白雾心中难过，当日守城百家惨遭歹人，她和姐姐上山采蒿躲过一劫，但那日三十几口惨死，血河中泡着毫无生气的眉眼，她和姐姐虽早已长大，但又似乎一直站在空荡荡的门前，眼里尽是亲眷的残躯。她们离开，但又从未离开。

白宁看出妹妹神游，便推了她一下，“怎么，都要成婚的人了，还在想家吗？”

“我在想那日姐姐救我的英勇身姿。”白雾打趣道，侧过头让嬷嬷把簪子插在发髻上。

这盛王府的婆子就是比寻常人家的灵巧百倍，舍弃了看起来更华丽的珠玉冠，选了全金的小冠，发簪多用金叶，层层包着原本素气的珠簪，珠子被金光映着，更显得流光溢彩。

“姑娘出嫁，王爷王妃特意嘱托不能亏待，要华丽得体，既是新科状元的妻妹，太奢侈反而显得俗了，奴婢正愁带的珠玉称不上姑娘的脱俗，夫人就送来珠簪，真是顶顶的漂亮。”

白雾起身谢过帮她梳妆的女使婆子，“以后还要劳烦各位关照。”

“姑娘快起来，咱们夫人好，规矩还没有寻常人家多，姑娘也不要拘着，我们先下去，你们两姐妹好说说体己话。”

送走了她们，白宁关了门，“嫁入王府，我们也能时时走动，倒不用弄得真像别离一般，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想着那日救我们的小军士吗？”

白雾失语，“什么呀，你竟然担心我心里想着那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吗？”

白宁被白雾这么一笑，也不再担心，“我不是担心嘛，万一呢？”

“想太多啦姐姐，再说了，就算是一见钟情，也该是他对姐姐，姐姐那日一刀制敌的英姿才让人念念不忘。”

白宁看着对镜整理耳坠的白雾叹了一口气。

到了吉时，白宁和尚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