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鼠神（1/2）

末章序歌第2章 鼠神

隔着走廊上惨白的灯光，4999号和那个“东西”无声地对视。

4999号从未看到除了人类以外的其它生物。她直愣愣地盯着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只生物似乎见人类4999号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便扭头继续嗅闻了几下，然后顺着走廊墙边快跑了几步，到达了餐厅窗户下面，随后它抬起小脑袋，立起后腿往上面望去。

看样子，它的目标是墙上那扇半开的窗户。就当它准备行动的时候，背后的4999号突然仿佛回答谁的问题一样，开口说到：“是的，现在餐厅里没有人。”

白毛生物瞬间僵住了，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4999号又继续出声：“是呀，我就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啊。”

白毛生物缓慢地扭动脖子看向4999号，深红色的豆豆眼里，竟然和人一样透露出一股震惊和不敢置信。

4999号歪着头看着白毛生物，继续说到，“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的声音在我脑袋里响起。所以你是什么东西？”

白毛生物还是一动不动，似乎仍在处于震惊之中。

4999号想了一会儿，然后仿佛恍然大悟一样，“我明白了，这就是‘聆听圣音’，就像她们在祷告室里那样，看起来像自己一个人在说话，但是其实她们脑子里能听到神明的声音，对吗？所以你是造物主吗？”

这只白毛生物听到这句话后，终于从冲击中缓和过来，慢慢把两只前爪放下，改站立姿势为四爪着地，它在心里大声问到：“竟然真的有生物能听到我的声音？！我是在做梦吗？什么造物主？你是笨蛋吗，竟然连老鼠都不认识！？”

谁料，4999号竟然认真点了点头，耐心回答说：“是呀，老师说我就是笨蛋。但是老鼠是什么？”

4999号贫瘠苍白的人生经历和知识储备完全不知道“老鼠”是什么，所以，她更不知道，一只可以和人类进行交流的老鼠意味着什么。

语言和思想是人类的无上特权。这是他们自诩为万物之长的荣耀源泉。

但4999号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对眼前这只新奇的生物，充满莫名的好奇与喜悦。

白毛小老鼠听到4999号的回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吐槽。

4999号缓缓蹲下身，洁白的裙摆落在走廊上，她轻轻环抱住自己的膝盖，仿佛怕惊走对方一样，隔着一段距离，继续看着对方的豆豆眼，继续问道：“所以，老鼠是什么?”

白毛小老鼠在心里回答：“一种哺乳纲、啮齿目、鼠科的啮齿类动物。”

4999号摇了摇头，诚实地说：“听不懂。”

白毛小老鼠被噎住了，过了会儿，它的豆豆眼滴溜溜地转了转，说到：“一种有毛、牙齿锋利的……很受欢迎的可爱生物。”

4999号思考了一会，像是在慢慢消化这段话的意思，然后目光在白毛小老鼠的皮毛、嘴巴附近流连，最后才仿佛确认什么重大事项一样，重重地点头，肯定地附和到，“老鼠，我记住了，确实很可爱！”

白毛小老鼠骄傲的抖了抖胡须，然后确定眼前这个奇怪的人类大概真的像她自己说的是个“笨蛋”，所以它趁机夹带私货，忽悠到：“至于你说的神明，咳咳，其实我也算是吧，毕竟在人类纪时代，中州——这个星球上最为强大古老的国家，就曾把老鼠奉为‘鼠神’，是他们12个守护神的老大，非常厉害！”

4999号其实听不太懂这一大堆话，但是她听懂了最后那句“非常厉害”，于是她成功抓住了白毛小老鼠这句话的主旨含义，并且用语言实际行动表达了出来——“哇！”

白毛小老鼠看着眼前人类满脸的钦佩，顿时洋洋自得、鼠胆包天，但是它也明白，既然这个人了能听到它内心的话音，说明她可能有它所不知道的天赋技能，所以白毛小老鼠也不敢太过放肆。

于是白毛小老鼠停顿了一下后问到，“所以……遇到了神明现世于此，你是不是应该有一些表示?”

4999号睁着纯净的大眼睛看着白毛小老鼠，白毛小老鼠等了好一会儿，不见4999号搭腔，它看着满脸单纯无辜的4999号，内心叹了一口气，自己给自己个台阶，说到：“你是不是得供奉祭品！”

4999号恍然大悟，然后抱歉地对白毛小老鼠说到：“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反应过来。”，然后4999号似乎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