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误杀（1/2）

墨云寂第79章：误杀

他要去去找姐姐，找到姐姐，带它离开这个混乱的世界。无论是谁挡在他的面前，他都会把他打倒，然后带姐姐离开。可是，就是这卑微的愿望，他却始终实现不了。他不知，命运的轨迹早已被人规划……

可心底有一个声音一遍遍呼喊着。

逃啊！逃啊！可你逃得过命运吗？

天启在暗夜里穿行，脚尖轻点在草尖之上，快速的移动着，轻盈的像一只雨燕。第一次这种感觉是云帆抱着他逃命，百丈之外的树木瞬间拉进，身旁的景物模糊不清。那时候他觉得云帆哥哥好厉害，一定要成为他那样的高手，每每想起时心情也是分外的激动。而现在他自己就能做到了，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眼睛。

只不过现在他才发现，无论多强总有一些东西是无法打破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总有人能够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眼睛吗？万恶之源，却也是力量之源，拥有他便拥有了无限的可能。天启再次坚信凌云得到他只是为了他的右眼，对他本人并没有任何的私人感情。

可是为什么要选中他，为什么？为什么？

“小少爷。”

天启突然停了下来，因为石头就站在他的面前。

“小少爷。”他再次呼喊他。那个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仿佛要把你拖入罪恶的深渊。

“别……别过来。”天启又恢复了那个人畜无害的小男孩。他还是个孩子，依旧会害怕，会恐惧，他怯怯的后退。恐惧一次次弥漫上心头，如果现在被抓回去，就再也没有机会逃脱了。他告诉今天自己一定要逃走，哪怕拼尽一切。

姐姐，姐姐，救救我——“小少爷，你要去哪？”石头一步步逼近，在天启眼中平日里温柔的石头此刻如恶鬼般恐怖狰狞。

他的每一步都来自地狱的深渊，恶鬼在他脚下悲鸣。

“你别过来。”天启拔出匕首，那是石头送给他的，让他保护自己用的。没想到第一次拔出来就指着石头，真是可悲。“放我走，我不想和你打。”天启恶狠狠地说，只是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丝毫没有威慑力。

“小少爷，你究竟为何而战，你确定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就不要拿起武器！只有那些做好了觉悟的人才能够将利刃握在手中。”不知不觉石头就靠近了，他伸出手轻轻按在天启握剑的手上。

拔剑的理由，是什么？

他不确定，但是今天他是一定要走的。

如果一定要说个理由的话，那一定是——“自由吧——”天启说。“战斗的理由，是自由啊！我要自由。”

他猛然甩开石头，一剑刺进他的胸口。

磁——好锋利的剑啊！竟这般容易刺穿了石头的胸口，就好像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一样。可，为什么，如此轻易地就伤到了他？

以石头的力量就算无法战胜黑暗之瞳也可以轻易地躲避这致命的一击，可他们没有躲闪。在天启挥剑地一瞬间，他的眼底只有满满的不可思议的神情。好像再说“小少爷……你竟然，要杀我？”

那个眼睛里的信任瞬间支离破碎，流露出深深地绝望和潮水般汹涌的悲伤。石头一直照顾的那个孩子——把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石头苍凉的笑着，眼泪无声的划过面颊。

“为，为什么不躲？”天启茫然地看着他，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明明能躲过的，明明可以不受伤的，为什么不躲呢？

石头咳出一口鲜血，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石头以为小少爷下不去手呢？石头觉得，小少爷肯定也是喜欢石头的，所以……所以……”

一直以来天启都把他和凌云联想在一起，躲着他，怕着他。只是天启忽略了石头对自己的关心，照顾。就像是一个兄长一样无微不至。

石头终于倒了下来，天启瘫软着身子跪在地上。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谁知道呢？”石头还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看上去很疲惫，好像快要睡着了，也许再也不会醒来了。“第一眼见到小少爷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你是一个好孩子，很聪明很聪明……”

石头好似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其实小少爷也很善良，很善良，可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善良有时候是种罪过。它会把你推向深渊的，不过我还是希望小少爷能够这样一直善良下去……”

天启再也忍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瞬间爬满了双颊。“不，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