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纠结的心（1/2）

墨云寂第61章：纠结的心

“你很纠结啊！”不知何时元华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他苍老的面容在黄昏落日中是那样的憔悴，就像一片枯萎的树叶，在瑟瑟秋风中孤独的凋零。他佝偻着身子走到晨风身旁，与他并肩站立着仿佛回到了百年前。同样年轻的两个人站在夕阳下，长风吹起他们的衣袖，吹起他们额前的发丝吹拂他们脸上肆意张狂的笑容。

百年后的今天，一个容貌依旧，却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另一个苍老了面容，眼底是历经沧桑的悲怆。长风吹起他们的衣袖，吹起他们额前的发丝，吹落——眼底的忧伤。

“是啊——”晨风哀叹一声，却不想再说些什么。语言是苍白无力的，习惯了一个人承受，便不在为他人大开心门。

“是在为天启？”那个苍老的声音低沉沙哑。

晨风点了点头，依旧凝视着远方的残阳，那如血般的颜色莫名的艳丽！

那是她的弟弟呀，可——那确实是黑暗之瞳，也许别人不知道。只是他是不会认错的，传说中的那一对兄弟，哥哥和弟弟完成了血祭，弟弟把哥哥完全吞噬之后获得了黑暗的力量。

黑暗之瞳亮起的那一刻，天地为之变色。

那是诅咒之瞳，恶魔之眼，它的存在一直是个恶梦。只是——它代表着力量，权利，多少人为之垂涎。

哥哥，你也想要力量吗？一定要吞噬我吗？

晨风失落着，他始终不敢相信那个最爱的哥哥要杀他。即使天涯海角都不放过他，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凌驾于亲情之上吧。

那就是力量——只是那样不孤单吗，最亲近的人都死了，背负着一生也无法偿还的罪孽，难道不痛苦吗？

想要凌驾于天上，就要先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孤独。孤独的人未必强大，强大的人却一定孤独。背负力量，背负世界，背负一生也无法偿还罪孽。

元华也为之哀叹一声。

他并不知道天启拥有黑暗之瞳这种可怕的东西，不过他明白天启身上一定有着某种可怕的东西，这个东西也许会把他带向深渊。而晨风想要把他拉回来，把他最爱的那个人的弟弟从黑暗的深渊中拉出来，可是——也许晨风也做不到吧。

“那个东西很可怕吗？”元华又问道。

“嗯，比你想像的要可怕许多，可怕到天上的人都会注意到它。我已经被逼上绝路了，进退维谷。”

元华不禁吃了一惊，他知道那天晚上的可怕，现在整个江湖都吵的沸沸扬扬。可他想不到就连不问尘世的神仙都为之惊动。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已经不是他的见闻所能理解的。

“能被天注意的话，确实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背后这个人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所策划的阴谋也是我所不能理解的。”元华想到这里冷汗直冒，像是置身于巨大的漩涡之中，而漩涡背后隐藏着什么，他一无所知。

“也许吧……这不是我们这些鼠辈该该考虑的问题。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想，却一直想不明白。”落叶撒在地上，被风轻轻扬起，在晨风的眼底回旋下落。“元华，你不觉得奇怪吗？云帆在天启暴走的那一刻便逃得无影无踪，我是看到了的。可为什么他又返回了，而且——还想杀掉天启。”

身为剑宗弟子斩妖除魔是他们的天职，在当时天启黑暗之瞳亮起的情况下，他已化身妖魔。身为剑宗弟子就算杀掉他也不足为奇。虽只有几面之缘，可晨风不认为云帆下的去手。

据他所知，天启被云帆父母收养，这样的话云帆也算是天启的兄长。

“而且——以当时天启的力量来看不应该对云帆的偷袭毫无抵抗之力，但是结果却是云帆对天启造成了致命的伤害。”晨风自顾自地说道。“就好像——情缘被他杀掉一样。”

他又回想起那个晚上，云帆看着倒在地上的天启泪流满面，一遍遍哭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巨大的亏欠，像是在割舍什么重要的东西，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这么说确实很奇怪。”元华也陷入了深思，神色中隐约透露着一丝慌乱。

“哦！对了，云帆的轻功很是了得，看不出剑宗里还有这番绝学。”晨风突然开口，那个在心底早已埋下的疑问终于脱口而出。

“哈哈哈……说实话，剑宗真没有专门教授轻功的，每个人的修行都是以战斗为主，轻功高低和个人修为密切相关。像云帆这样武功平平，轻功超一流的还真是少见。”元华笑道。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