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异族少女（1/2）

一介农夫第三十三节 异族少女

就在两人闲聊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便是急促的上下楼梯的脚步声。虞美人的房间在第四层，而下面一层则是一间间装饰奢华的房间，大多是姑娘们的住处，当然有时也是客人留宿的地方。而第二层，同样是一间间的隔间，不过是客人们饮酒作乐，观看歌舞的地方。此刻，三层乃至二层的人三三两两从房间里出来，靠在栏杆处向下张望着。

“外面怎么了？”虞美人问一旁的侍女。

侍女忙答道：“小姐，今晚是塔蜜儿在云梦泽献舞的日子，听说还要再今晚选一位恩客......”

“塔蜜儿？异域来的那个姑娘？”

“正是。”

“这塔蜜儿好像很受欢迎。”吴楠道。

虞美人看着吴楠，笑着说道：“塔蜜儿这小丫头可不得了，来云梦泽不过一月有余，不知道俘获了多少才子的心呢，哎呀，每日收到的情诗怕是要有一人高了。”

“哦？倒是有点意思。”

“吴郎何不去看看？这小丫头的舞可不是寻常能看到的。”

“跳的比你好？”

“假以时日，便是第二个虞美人。”虞美人倒也不谦虚，直言道。

吴楠闻言一愣，笑道：“你都这么夸这个塔蜜儿了，我就去看看好了。你且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

走出虞美人的房间，下到二楼时，已经有不少人倚在栏杆处，伸着头往下面张望，只见大堂舞台上，正站着一位蒙着面纱，穿着异族服饰的少女，白皙的四肢以及平坦的小腹暴露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直让人遐想连篇。

少女正在跳一支异族舞蹈，看起来有点像胡旋舞，但若细究起来，又有些地方相差甚远，不过依旧很有视觉冲击力。

吴楠找了个视野好离少女又近的位置，靠着栏杆看少女舞蹈。少女底子不错，毕竟年轻，身体柔韧性好，又充满力量感，正适合活泼的舞蹈，但是在吴楠看来，虞美人相比还是要差些，至少他现在完全没有心脏狂跳的感觉。

“第二个人虞美人么，路还有点长啊。”吴楠自言自语着，觉得并没有太过让人惊喜的地方，便打算离开。

就在此时，乐声骤然一变，鼓声响起，由缓而急，吴楠听着熟悉，再看少女的舞也变了，吴楠看着也颇眼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云梦泽时虞美人跳的舞么？虽是相同的舞，但是两人给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眼前的少女比起虞美人，少了一丝厚重，多了一丝活泼。

少女此舞跳的颇为精妙，看样子是练习过很久的。就在吴楠以为少女大概是要将虞美人的舞复制一遍时，却见她突然一个转变，又跳起了之前的异族舞，但比之刚才节奏更快，更加有力，脚尖点地，结实的小腿挺直，随着鼓点不断旋转，裙袂飞扬，像极了一朵绽开的红花。她似乎是将吴楠的位置当做了一个基准点，每次转圈回头必然看向吴楠这边。少女似乎是注意到了吴楠，在一舞结束时，还朝他这边观望，但是她的脸被轻纱遮住，吴楠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不过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分外传神。

在少女跳舞的时候，看客们纷纷将一块块丝绸帕子扔上台子，这些帕子可不是简单的帕子，每一条都值五贯钱呢。这云梦乡有条规定，姑娘到了十四岁是要选恩客的，而标准是什么呢？标准便是这帕子，理论上只要花五贯钱买一个帕子，写上自己的名字，在姑娘上台表演时将其扔到台子上，便有了成为恩客的资格，至于谁能有这个好运气，是要看人家姑娘的意思的，若姑娘喜欢你，即使你只扔了一块帕子，人家也是不会介意的。然而事实上呢，一般都是扔的帕子最多人才会有幸与姑娘共度春宵，那些扔一两个帕子的，姑娘连你是谁都不会知道。

其实，直接规定价高者得更为适合眼下的行情，且效果更好，但是，这勾栏多少都想让自己家的姑娘看起来脱俗一些，若是沾染了太多铜臭气就不好了。

其实这就是以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拍卖少女的初夜罢了，多少姑娘都曾梦想自己的恩客该是一位俊朗的才子，然而事实上，大部分都是些花天酒地的纨绔或者是大腹便便的老者罢了，只有这些人才肯把大把的钱扔在这种场合上。

此时，少女下台站在一旁，旁边的老鸨命人将帕子收起来，经专人清点完后，选出出价最高者，由少女当着众人的面将其选为自己的恩客。

帕子清点完了，负责清点的仆人与老鸨耳语几句，老鸨又伏在少女耳边说了些什么，便拉着少女走上了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