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世（1/2）

祸水公主要逃婚第五章 身世

夜渐渐深了，纵然在房内，早春料峭的寒意却也是悄然蔓延。我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担忧的望着紫月。她失魂落魄坐在桌前，双眼怔忡，已是整整发呆了半个时辰。我心中忐忑，只怕再这样坐下去，寒气如体，定然会得伤风。我四处张望，找来一件霞衣披在她的肩头。轻声叫道：“紫月姑娘。。天儿寒，还是早些回房歇着罢！”半响，紫月喃喃道：“回房？”我忙应了：“是啊！若是姑娘再这么坐下去，极易得伤寒的，到时齐公子，定然是会心疼姑娘的。”侧了侧身，我疾步走到紫月身旁，打算将她扶起。紫月并未理会我伸出的手，反而依旧恍惚着轻叹：“心疼。。。他若是会心疼，今日就不会走了。。”我默然不语，心中亦是一沉。我又何尝不是看出那齐容暄确是有心离开，紫月的这一番心思，只怕所托非人。房间内又是一阵沉默。“走罢！”紫月搭住了我的手，身形摇晃，就要站起身来。我慌忙扶了，又将她身上的霞衣裹紧了些，随即两人便出了门。大堂内仍是热闹着的，灯光幽幽，美酒佳人，好一个淫靡豪奢的销金窝啊！它是男人最为乐好的享受，却也是男人认作最为不耻的典范，有多少女子的眼泪洒在青楼，才足让这里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回到房间，紫月卸下钗环，梳洗了一番。我细细铺了床，服侍她睡下，眼见着她睡沉了，我才暗舒一口气，蹑手蹑脚退出了房间。待到回到自己的房内，却见姐姐是焦急万分，直在那里围着桌子打转。我心中好笑，开口问道：“姐姐，你做什么呢？”姐姐转了过身，疾步朝着我奔了过来，四下打量，一脸焦急道：“珠儿，你没事吧？真真是把姐姐担心坏了！那紫月姑娘性子古怪，你又是失了记忆，我真是怕她会找你麻烦。。”心中升腾起微微的暖意，我拍着她的手背，柔声安慰：“姐姐切莫要再担心了，珠儿自有分寸，定然不轻易惹那紫月姑娘的。”在古代，尤其是青楼立足，自然是脑子要擦的光亮点，能不惹人注意，就绝不招惹是非，我在心底暗自盘算着。姐姐明媚的脸上扬起一丝笑容，更显的花颜月貌，清丽无双。竟是让我看了都有着丝丝嫉妒。她笑道：“如此姐姐就放心了，你可饿了？我去给你找些东西吃，你今儿个落了水，吃过东西要早些歇下才是。”我淡笑着应了，随着她坐到桌前，心下却莫名疑惑，只觉姐姐有事瞒着我一般。我望着她端着点心施施然前来的身影，几欲开口的话语却是又咽了回去。罢了，若是她想说，只怕早就说了出来，既是她有心隐瞒，我自是不愿勉强。随口吃了一些点心，梳洗一番。我躺在床上，与姐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闲话，无意间问起了自己为何会到了青楼做工。据我所知，古代之时有许多绣房，若是做了绣女不是比这青楼烟花之地的婢女要好上许多，至不济，做个大户人家使唤丫头，也是比这不知体面了几许。我侧了脸望她，等着答复。见我相问，姐姐神色黯然，却仍是细细开口为我讲解。原来，我的母亲本为天朝西淮城凌家的二小姐，闺名凌绯烟。而后远嫁京城，偏偏此后父家没落，父亲玉慕辰亦英年早逝。举目无亲，母亲只得带着两岁的姐姐与腹中三个月大的我辗转回到凌家，岂料生下我后不久，凌家却是惹上不少是非，有道士说我命为祸水，灾星临门。故而，凌家将我们母女三人赶出家门。我抓紧身上的毛被，恼怒不已，心想着是哪个臭道士胡说八道，竟是说我命为祸水，灾星临门！更可恶的凌家，竟然因此将我们母女赶出家门，从此不问死活？姐姐注意到我的神情，凄然一笑：“在你十岁之时，母亲就因为积劳成疾也是撒手人寰，只留你和姐姐在世上相依为命。有次我在外给你寻找吃的，却是遇到了回家探亲的老鸨。。当时我虽是年纪小，可见过的，懂得的也不少。我以为来青楼是要我们做。。做。。。便准备抵死不从，可是云妈妈说我们姐妹可以不用做姑娘，只是为这当红的姑娘梳妆打扮，做个婢女，还是不愁吃穿，我瞧了你，都快饿的站不起身，于是便答应了。”我望见姐姐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感激，不由得心中暗叹。姐姐实在太过心思单纯，只做婢女？我冷然一笑，只怕暂时是婢女吧！眼下紫月清韵正为当红，其他的普通姑娘也是不少，所以我和姐姐这个婢女才会当的如此安稳。倘若有天我们都出落的如花似玉了，恐怕这老鸨就坐不住了吧！不得不说，老鸨的算盘打的够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