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紫月（1/2）

祸水公主要逃婚第二章 紫月

老鸨眉头紧皱，眼珠滴溜溜的已是在我身上转了几个来回。冷声道：“哟，今儿个是怎么了？倒像是转了性了。妈妈我可是不敢指示你，还怕你的嘴巴不饶人呢！”我自是挂了一脸的微笑，心中却纳闷不已，青楼中一个小小的婢女，怎敢对老鸨甩脸子？她这话，究竟是何意？多一事终不如少一事，自己初来乍到，凡事都要小心翼翼，仔细应对才是。眼前的老鸨，暂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我暗自腹诽。略带讨好，我对着老鸨笑道。“妈妈，瞧您说的，珠儿哪敢胡说乱道的？妈妈真是言重了，先前珠儿是有些不懂规矩，还望妈妈多多海涵才是。珠儿得去紫月姑娘那里给她梳妆打扮了，万一姑娘也被哪个老爷指了去，也好不误了事，妈妈说对吗？”老鸨自鼻间哼一声：“嗯，这话说的倒是舒服，进了青楼的门，肚子就别再有那么多弯弯绕！在这里，就是大家小姐也得给我乖乖的！从我手里飞出去做凤凰的不是没有，只是你还没那个福分！最好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好好的在这里待下去吧！”我笑容僵在了脸上，心中更是混乱不堪。自己定是签下了卖身契在此，这老鸨说话才如此胸有成竹。若像诸多古装电视剧一般，纵然凑够了赎身的银子，老鸨压着不放人也是极易发生的。到那一刻，她逼着要自己做这青楼的妓子，自己又当如何？不可不可，若赎身不成，就算是逃！也是一定要逃出去的。”我正暗暗打算之际，老鸨见我又是一番神游太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给紫月姑娘梳妆！”我回过神儿来，装作没看到老鸨锅底般的脸色，只淡淡应了一声。疾步跟上她开始七弯八绕的往楼上走。老鸨在楼梯拐角处的雅间停下，轻轻扣了扣门唤道：“紫月姑娘，我带了珠儿来了。快装扮上吧！今儿个有不少客人，是特定来听姑娘唱曲儿的呢！”此刻老鸨的语气竟是出奇的温和，甚至带了丝丝的讨好。我不由得哂笑，真是有钱能是鬼推磨，人最能容忍的，往往就是最能给你带来利益的那一个。只消片刻，里面传来一个温润动听的声音：“妈妈，你让她进来吧！”老鸨脆声应了，转过脸来一脸凶恶的对我说：“给我好生伺候着！”话音未落，人已施施然款摆腰肢下楼去了。我顿了顿，随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正对着我的是一张水曲柳的茶桌，摆了粉彩金边儿的茶壶与一圈顶盅茶杯，几个小漆盘里，放着一些精致的花糕，瓜子，小干果之类的点心吃物。桌的周围则是四张弯脚圆凳。垂着深色帐幔的红木雕花镂空墙，隔开了里外间。显得十分静谧，幽雅。里间放了张鸡翅柚木的八步架子床，铺了绢绸锦被，绒毯软枕。漆木的衣柜立在一侧，此刻正紧闭着。临近扇窗处摆了红木的小几，立着一副琵琶。房间内熏了香，却是淡雅，绵长。比起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嵌了黄铜大镜的梳妆台前，端坐了一名穿了淡色衣衫的女子，背对着我梳妆。此刻正开了口：“进来了，就过来帮我梳妆，还傻愣着做什么？莫要让客人等急了才是。”语调轻柔，却是冷漠而疏离。我低低应了声“是”，走过去接了她手中的月梳继续帮她梳头。紫月长的极美。脂粉未施的素面上，笼烟眉微蹙，蝶翅般的密睫，浅浅隐了一双似悲似喜的含情目。娇俏挺直的葱段鼻长的恰到好处，丹唇微启，仿佛最饱满的草莓绽放着晶莹的光彩。两靥晕红，肤如凝脂，轻灵脱俗若似桑兰仙子。偏偏带了几分妖娆却不艳冶。竟是让人一见，就难以移去目光。我心中暗赞，又把她的头发分成几股，似拧麻花一般把发蟠曲扭转，盘结于头顶。用各色的细花密密扎住。斜斜插了金凤戏珠的步摇。另一侧则戴了支紫玉八宝玲珑簪。耳垂则是坠了流云彩玉石。穿了明媚的彩锦掐丝缀珠袍，下着暖粉的落花裙。碎金桃红勾绘眼角，极艳的颜色衬得她绝色的容貌更为精致艳美，风彩照人。紫月自照一番，笑道：“珠儿真真是心灵手巧，这妆化的极是得体。瞧了真是忍不住的喜欢。”我由衷道：“哪里，全是姑娘生的好样貌！怪不得妈妈说堂内的客人都是冲着姑娘来的呢！”紫月脸色突变阴沉，淡淡打量了我片刻才开口道：“是吗？”言语冷淡之极，似还带了一丝的嘲笑。我一时愣怔，这紫月怎么说变就变，忽冷忽热的。见我不知如何回答，她轻笑，但笑意仍未达眼底：&l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