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3/9）

水晶的一滴泪第七十四章

中王””冷涧泉X”的评选大赛为她助势.她很厉害,可以在一个月多有了六万的点击率,比我最高峰都要厉害,我一个月最高是四万多而已.我觉得她适合做演员而不是做文人—作秀.我深深知道点击率是从哪儿来的.

“嗯呼.”这时久没作声的父亲哼了一下,我知道他的口气里面含有深层的意思;看来他有点反感,但我知道他年轻时也是因为自我炒作而风光无限的,过来人总是比当下人的过分的行为看不惯的,就像我看不惯”漂亮女人”一样.

“阿二,其实你唱歌的水平根本比不上我当年的水平.除了长篇小说我没有写过,其实你的那幅油画,书法及唱歌等都我和当年差不多.”父亲慈祥而严厉的看了我一眼,他的双眼皮很厚很厚,像韭菜叶一般,我写<梦里逝川>里面的”宇川”的描写先是由父亲的肖像而起的.我开始不作声,我不知道我这些做法是浮夸还是骨子里面的一种东西.空想和理想就只差一步.

“爸爸,我先去广州了,我会弄到更多的一些钱,你安心养病.一切会好起来的.”大哥背起了包动作很快地站了起来.他的背总是带点微驼而让身子看起来敏捷而快速,就如风一般.我送哥哥下到楼下面.

我和大哥沉默了一刹那,他撑直两条瘦腿,低着头苦苦地吸了一口烟,这是这段日子来我第一次见他吸烟,在医院里他似乎已经把烟戒掉了,但没有,那只是为了不让父亲因为他那戒不掉的烟瘾而伤心(但住院的父亲偶尔还是说他从大哥的身上闻到一丝烟味,他也知道哥只是好心).但那天中午我闻到大哥的嘴上的烟味并不是很臭,他所谓的”戒烟”还是有点效果.

“一切都太晚了.”大哥咬着牙齿及嘴角往下拉了拉,他那酷似父亲嘴角的两条深深的皱纹显得很深,从而让他的下巴显得很小.下巴小的人一般晚年不好.

我明白他的意思,前几天我和大哥被那个主治医师叫进了急救房里面的值班医师室里,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问了我们很多情况,然后再显得胆怯地告诉了我父亲的病已经是用一百万元都无法救治了,他患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和著名演员傅彪及陈逸飞的病几乎是一样.我和大哥当时还问如果我们切割了自己的肝出来献给父亲,他能不能再活下去.医生连头都不敢摇,他怕已经微微激动的我们会有什么不妥表现,他只是叹了一丝轻气,说”百分一的机率都不能,前提是血型一样,即使是同胞兄弟或许都不行,儿子的肝脏也不能啊”,他说话时我还注意到他的腿不断地发抖.

“要用什么样的药,不管是高级的药还是最好的药,你都要尽量让医生给他输送,不要顾及钱.”低着头的哥哥艺议眼光从眼镜框上面透望着我,苦意地说,他额头的皱纹越来越深,也显得越来越厚,钱已经是没有了,否则大哥不会去广州的,”即使欠下了一百万元的债,只要能救爸爸,我们都可以还得回来.”这句话是作为兄长的在打气,我猛地点了一下头,几乎是潜意识的.

“我走了.”哥哥脸上浮出一丝有点神经质的微笑,这是彷徨加加上超越自我坚定而浮出来的笑.相信那段时间里以及到现在还残留着这种亲情的饥渴把握所带来的瞬间表情,我和他同样在赌博着.正是后来的日子里面我毫不犹豫地抛开我深爱的女生月肖肖的原因.我容不得在我为亲情拼上了所有力量的时候我的女朋友在那儿埋厌我”为了亲情而不顾任何爱情而对她毫不关心”,我爸爸在最后的日子里面我和我大哥的精神也几乎处于死的状态了.我们谈什么能够再多给女朋友一些温暖.女生有时候自私得让我极为怨烦!!!

我用手抹了一下脸,然后双掌叉在鼻子上,点了一下头,怔怔地着地板着,感觉着大哥身影隐没在医院面前的那片竹林的那段下坡路里,我脸上第一次挂起了愁容,头皮一阵发麻,眼睛被泪水酸得闭了起来,没有溢出,只有睫毛带出几许.

三弟最近要考中级钳工证了,他知道爸爸已经处于什么状态么?这样不告诉对他来说算是什么?关心还是留下遗憾?

我这段时间里觉得自己好无用很无用,为什么不能拿自己的<梦里逝川>换得一分半毫,人民出版社为何不能体谅一丝一毫.但我又不能哭着去求他们要一些钱的.这个世间里面太多人有辛酸无法去诉说,我们的爱在经历了一次自己的父亲的离去,就真正离对人世间冷漠的境界相去不远了,对医院里面的仇恨就更重.

父亲的肚子越来越胀,腹水让他显得不伦不类.”医生,快要医生来抽,吊死倨老母鸡的,逼得太难受了.”父亲很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