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9）

水晶的一滴泪第六十七章

我这个也曾经问过系主任韦慧，写小说能不能申请活动资金，她在那儿解释了好长一段时间什么除非做什么科研才能获得一点点儿的钱。我为了写小说还骗了家里说学校对写长篇小说的学生会有补贴，当时我的确没有被学校里面追学费，而不像刘宁生和罗朝树一样总是一天到晚都被追，当时我还真的以为学校里面有某个人帮我垫了学费或者赞助资金，但我后来在零五年拿着大哥给我的七千元买了电脑还剩的四千元去交时才知道我一直欠有很多学费，只不过学校里面没有迫我罢了，也幸亏没有这样迫，要不是当时因为有我自己的心理平衡能力的话，我或许真的会辍学，每每看到电视里面那些政府领导把钱给了那些贫困学生时我就感觉那样很假很假，你他妈的凭什么给钱就要把他们亮出来，或许你他妈的怎么不理解我这些草根们的心理能力，凭什么他们可以拿到钱，我却不行，我得从农村信用社里借高利贷？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变成马加爵，假如那时候我不写小说？可能会。

那段日子里面，感觉马加爵的话题和零三时的非典有点像，大家想谈，又不太敢谈，很多东西就这样压在心底里。当初我们听说他是云南大学里面的一个高材生，然后就是知道他是宾阳人，然后也知道他长得不好看，然后就是在我们学校里面也贴出了马加爵的照片，黑黑的，长得有点像泰森，眼皮厚厚，脸上的颧骨长得颇高，我想假如在生活中或许会有人不喜欢他，但我想我一定会同他走得比较近，因为我和那些比较沉默的朋友都有点同情心，就像我在初中的最好朋友李文也是文静而不太说话的家伙，读初三时我一直对那个苏继玲这个经常被别人打的女生聊天，上到了高中最好的朋友更是莫锦桂那个说话时满嘴口臭，说话都有点口吃，但内心里充满着斗志的年轻人，或许在别人眼时感觉我这个锋芒毕露的年轻人应该是和那些开朗成绩很好的学生们结成死党的，但我不这样认为，我做不到像高中的曾海剑那样随趋若趋，我敢保证我这么大从来没有欺负过人，真的，我也很少伤害过男生，或许我伤害的比较多的是女生（对于女生的伤害，那是一种对异性感情上的挫折，本来很多爱情上本身就没有多少道德可言，嘿嘿）。

宾阳也是广西的一个市，离我生活了的大学的车程仅有四十分钟的火车时间，听说马加爵在流浪了，现在也不知道浪浪在那里，我心底里也有点恐惧，是对我自己的骨子里面的一丁儿恶性的恐惧，这个恐惧一直伴随我到了大学毕业，否则我不会在这里写么长的小说来反映当时的马加爵。再后来听说他在海南那儿被抓住了，然后就爆出了各个媒体对马加爵的同情，那些被害学生的父母的心里剧痛，再有一些人性的东西开始不断地爆发出来，然后就是被我写《梦里逝川》里面的谢涵的故事，在里面我也很消极地以为我们生活在这个小圈子里面，我们或许知识分子真的是有很多东西不能一下子表达出来，这样压在心底里面，因为理性的东西太多了，没有能够把太多的感性在生活中表现出来，就像《梦里逝川》里面钟厚的妻子杨菁最后因为那几年传纷纷扬扬的法邪功这些东西，其实我觉得人或许真的住在太拥挤了，我们应该分散一些。

是啊，我们人性中太多的随趋欲趋了，君不见当代所有的大学生都赴向了北京、上海、广州、深圳那些地方么？大家去那儿太拥太挤了，那儿的氧气也少得多，我大哥、两个堂妹、一个堂弟、六叔夫妇都在广州生活过，我也在零七年去过广州，他们说广州的空气不太好，呼吸很微弱，我想我这个因为唱男高音而患上了哮喘病的年轻人在那儿生活是很难受的了。广州给我的印象就和我小时随同父亲在西环那儿拆船时太阳晒得很升的空气，那感觉就有点像《骆驼祥子》里面描写的那样。

中国的土地很多，但分散的地方不多，所以在北京广州上海那儿的的知识分子大多数都是过劳死于五十来岁，我们大多数知识分子都是羡慕金丝雀的野鸟，一进去，就会发现我们甘愿那样死去。

在我们班上很多东西也开始改变了，我们开始不再敢以丑陋等东西来看待某一个人，像我们班的刘宁生也开始有人着力叫他去喝酒，他也开始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很多东西敢在我们面前当面说，我开始感觉到了班上开始团结，但也并不是很团结，就像李祺伟这个在大一时极得风头的女生因为上升到了学生会主席了，大家也开始对她有了点儿……

是的，李祺伟作为一个北方来的女孩子，她保持了她在北方的那爽快，但我发现她也改变了，开始变得瘦了，人怎么一下子就变得漂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