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3/4）

水晶的一滴泪第四十章

我想在北海的时候他或许是被自己那吊下来的长头发遮住了眼而碰上了电线杆，还有他也经常通宵达旦地捱夜，这样会让他在逛街时忽了神，总之我希望当代年轻人不要留长头发，或者留了长头发也应该梳起来，看起来英气一些，不要太阴气。

“高佬，要不要我在全班里面发动一次募捐活动？”在过了一个多月后，高佬和父母从广州回来到了大学里面，他们都是强作欢颜素掩愁，同学们也是宽慰着，淡淡的忧伤笼罩。我这样问。

“去。”高佬这个平时大花大脚地用钱的年轻人还是挥了挥手，习惯性地有点痞子气，但我还是觉察出他没有以前那样倔强，他还是希望我这个活跃的团支书能够帮他家里募一些钱的。但当时我事压着心头，难去想很多，也只是作罢，因为我也素来直来直往，别人拐弯抹角时我不会刻意地去按他内心做的事情去做。

很快他的父母回云南去，我第一次见到了他的父母，母亲很高，一米七，父亲一米七六，母亲态度有点冷，毕竟是在当地比较重要的妇女主任，听说他父亲在教育局里工作，都是操碎了心，样子枯萎。

高佬也很快办了休学手续。

“高佬，努力地走下去，或许有很多东西觉得很难应付，但你一旦身处其中了，你会发现你想象中的要坚强。”我和他说了一句话，不像其它同学那样对他唏呵问暖。

“是啊，很多东西你不处于其中就不知道是福是祸。”高佬淡淡地说，毕竟他的成绩也太差了，即使这次事故不发生，他也很难在明年和我们一齐顺利地毕业，其实谁在学业面前如果得不到顺利，谁都会在内心里深深地彷徨着，而像我和他这种在班上成绩垫底的学生，谁能够做得洒脱。真的，不管你在学校里面有多风光，但你也会心里深深地怕着，毕竟在中国里面你的成绩就是所有人眼里的一切，你成绩不好，你的一切再优秀，你也是白干，在中国里面的环境里面，它不会容许你有太多自己的激情。

“我们凑一些钱给高佬治病吧。”班上的老大哥王龙安这样提议，“谁没有个七灾六祸的。”

“好啊。”我们一起答应了，我当时钱急，王龙安帮垫。

送他去返回云南的车站，大家都以拥抱送别，大家也知道这次和高佬告别，也就是提前和他告别，毕竟明年大家毕业了，他才会回来到学校里上学，我们那时候已经是分道扬镳了。

那天是系里举办了什么杯来着（忘了）的建筑设计比赛，我们宿舍所有的同学都是在那时半途就退出了教室去送别了高佬，所以那次比赛中我们宿舍里面没有一个获奖的，一等奖被黄元真所获，二等获被李浩所获，那次在深圳实习的杨升学似乎没有参加，所以他不能获奖，或许他参加了，他会获得一个获。

那次比赛的命名是“我的家我作主”，我用的是纯粹徒手画，尺子也没有用，我画了一个在一个湖上的房子，我设计自己的房子是包含“一个油画室，一个书法室，一个长篇小说创作室，一个建筑设计房，一个练音录音室，毕竟我是男高音，什么爱好都有一些。”但那时候那些评委以为我的设计是疯子一样的狂想家，那有这样全面发展的人，这样设计，所以我的作品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被提了出来，我在办公室里面他们不知道我就是张顾议，但我看到了我的作品被独一无二地被搁在了一边，他妈的一群混蛋，谁说这个社会上没有全面发展的人的。这群目光短浅的建筑师全都是他妈的混蛋。

说实话那次设计是我内心最爽快的一次设计，不像平时做建筑设计那样压抑，毕竟我设计的是我自己住的房子，我是想到我需要什么样的建筑设计就做怎么样的设计，而那群混蛋获奖者却是千般一律地抄着书本里面的东西来设计，没有一点个人意识，却获奖了。

过去了，我那天和高佬也拥抱了一下：“你回来时希望你看到我的小说，要不我到时候寄给你。”我当时也是夸下了海口，但我希望能够这样，但没想到照顾一下当时高佬的心情，毕竟他即使多开朗的人也难见得自己落难时别人巨大成功的。目送他的远去，惆怅……

“汉口到了。”车厢里面响起喇叭声，我不禁站了起来，外面一片漆黑，但在外面灯的微微照耀下还是可以看到外边的江，我脸呈现一丝婴儿般的笑意，毕竟那可是母亲河，孩子在母亲面前应该有丝娇气，江应该很大，我看不到，但心里微激动。多少赞美长江的歌是从我嘴里唱出来，这次能见到，心里还是希望能够拍下来，但这次没能够借得到相机，邓李华不肯借，那个话剧级里面矫揉造作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