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2）

礼拜二午睡时刻第 31 章

”

她说完，又觉得好话说的有些越线了，便不好意思起来。她微微红了脸，杵在了原地，低着头不敢动弹了，等着陆“发落”。

陆很长时间才回她，也不知道之前的空档，他在思索什么。

他轻轻咳了两声，说：“这么简陋的礼物啊，这样就够了吗？”

木子抬头，走到他身边，趴在沙发边沿上，仰头反问他：“简陋吗？我觉得不啊。”

“那我现在就很快乐。”陆说，他说完停顿了一下，“真的不想要别的了吗？”

“嗯嗯，别的都不想要。”木子点了好几次头。

你能把我的生日放在心上，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她心里想着这句话，几欲脱口，但还是抵不过没有勇气，硬生生将自己的真实心意憋了回去。

黎姨在袋子里还装了一个已经切好，但没有把外皮去掉的柚子。木子把柚子拿出来，刚好将柚子皮就地利用了。

“这里面还有柚子哦，刚好可以用上。”

陆也闻到了味道，也不觉得奇怪，而是问：“用来干什么？”

“可以放在空调叶上，可以换换空气你喜欢柚子的味道吗？”

“嗯，很好闻。”陆说。

她再次走到空调前边，将那些柚子皮盖在扇叶上边，原本想着还和陆说几句别的，万叔突然在门口探了个头出来，对他们这边喊：“先生，沈医生那边打电话来催了，我们是不是应该……”

陆没等万叔把话说全，便已明白他的意思，立即接过，说了句：“好。”

他答应下来，又对木子说：“木子，你吃完了吗？”

“吃完啦!你们是不是有事啊？”木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看万叔，又看看陆。

“我们要去医院复诊，木子你去吗？”万叔替陆先回答了。

“我可以去吗？”她把注意力转回到陆身上，小心翼翼地问他。

陆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他说完，离开沙发，慢慢站起身。他手里的盲杖刚才就没有折叠，现在是展开的状态，正好方便他使用。

木子特意把脚步放慢，跟在他身后，慢慢出门。

冬天有风，他踏出门槛，才走进院子，风衣衣角就被风吹起，仿佛飞舞着的一只黑色蝴蝶。

如果说有的人，对样貌并不自知，或盲目自信，或盲目自卑。她想，陆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吧。

这是那样一种感受当他站在你眼前，一霎间所有场景都黯淡，目光所及，从万水千山上漫过，后来你也会发现，终不敌眼前之人，一切所谓美好的事物，不过是填补空间缺落的陈设。

她忐忑地抬头，看他笔直的脖颈和碎发剃得干净的后脑勺。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陆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或者……陆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她？

车慢慢行驶到了江岭县人民医院，万叔轻车熟路地带着陆和木子走往熟悉的科室，最后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

木子跟着陆没进去，她在外边等着。

这间办公室离病房较远，这一段走廊里的消毒水味道没有前一段那样重。但木子每次来医院，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闷。

耳边有婴儿的啼哭声，还有远处病房传来的模糊不清男男女女的说话声。

她有些无聊，干脆从记忆里搬出了《赤壁赋》开始无声背诵。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她默念着，一边移动脚步走到陆去看诊的那间办公室门口。

“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上。”她把脸贴在门上的玻璃窗眼上，隔着玻璃，能看见陆的后背他正笔直坐在椅子上，任穿白色大褂的医生检查。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她把目光收回来，眼睛停在了门牌上写的名字上。

“沈安和？”她把名字念出了声。

名字下面还有一排小字介绍，她刚要仔细去看，突然门被拉开了，她凑得近，没有了依靠，差点摔了一跤。

“这个小姑娘干嘛呢？堵这门口挂号了吗？”沈安和先出来，看见她，皱着眉问。

木子稳住身子，刚要解释，陆先察觉她的存在，便抢先说：“这位应该是木子，我跟你说过的。”

“哦”他别有深意地拉长了语调，“原来那个能把我们陆惹出脾气的小姑娘就是你啊。”

“……”

木子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