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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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在巴蜀第 69 章
卒败垓下,死於东城,宗族焚如,为笑千载,皆不以义,陵上虐下故也。今贼效尤,天人所怨,奉时宜速,庶凭炎精、祖宗威灵相助之福,所向必克。
吴王孙权同恤灾患,潜军合谋,掎角其后。凉州诸国王各遣月支、康居胡侯支富、康植等二十余人诣受节度。大军北出,便欲率将兵马,奋戈先驱。天命既集,人事又至,师贞势并,必无敌矣。
夫王者之兵,有征无战,尊而且义,莫敢抗也,故鸣条之役,军不血刃,牧野之师,商人倒戈。今旍麾首路,其所经至,亦不欲穷兵极武。有能弃邪从正,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者,国有常典,封宠大小,各有品限。及魏之宗族、支叶、中外,有能规利害、审顺逆之数,来诣降者,皆原除之。昔辅果绝亲於智氏,而蒙全宗之福;微子去殷,项伯归汉,皆受茅土之庆。此前世之明验也。若其迷沈不返,将助乱人,不式王命,戮其妻孥,罔有攸赦。广宣恩威,贷其元帅,吊其残民。他如诏书律令,丞相其露布天下,使称朕意焉。【《三国志》卷三十三《蜀志·后主传》裴注引《诸葛亮集》】
这是一篇武王伐纣式的诏书。它实际上相当于是一篇檄文。篇末也确实表明,它将“露布天下”。这篇文献,旨在给北伐以政治定性,也为北伐作政治宣传。
诏书以“汤、武修德而王,桀、纣极暴而亡”的三代兴衰轨迹,验证“福仁而祸淫”的天地之道和“善积者昌,恶积者丧”的古今常数。以此为基准,对汉末以来的历史进行了一番阐释。从董卓之乱开始,到曹操“窃执天衡”,曹丕“盗据神器”,再到曹睿这样的“残类余丑”,“恣睢河洛”,以至汉祚中微,帝命陨越。刘备应天顺民,建位易号,继承汉室,不幸中道崩殂;刘禅继统鸿基,光载前绪。现在,诸葛亮由刘备遗命相托,由后主明确授权,将率大军北伐,“除患宁乱,克复旧都”。经过这番论述,曹氏在北方的统治,定性为凶为逆,为篡为盗。诸葛亮的北伐便如武王伐纣一般,属于“恭行天罚”。
自秦汉以来,德与暴、善与恶、福与祸、兴与亡,便成为中国政治史上用以总结盛衰兴亡的最核心的概念。这组概念的对称性也基本上揭示了兴亡转换的轨迹。诏书中将这一轨迹拔到天地之道和古今常数的高度,意谓善恶与兴亡的对应关系乃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诏书中再次引用了刘项之争的历史作例证。刘邦开创大汉基业的经验,其实也验证了“善积者昌,恶积者丧”的古今常数。而且,这一规律就运用和贯彻在刘邦取天下的战略指导中。刘邦还定三秦后,东向以争天下。到洛阳后,有三老董公建议刘邦说:“臣闻‘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师出无名,事故无成’。故曰‘明其为贼,敌乃可服。’项羽为无道,放杀其主,天下之贼也。夫仁不以勇,义不以力,大王宜率三军之众为之素服,以告诸侯而伐之,则四海之内莫不仰德,此三王之举也。”(《资治通鉴》卷九 汉纪一 高帝二年)
“顺德者昌,逆德者亡”与“善积者昌,恶积者丧”,意旨完全一致。要让这一规律成为战略指导,要点在于判明彼此的善恶归属。“明其为贼”,才师出有名;师出有名,才能争取到广泛的支持者。刘邦采纳了董公的建议,为义帝发丧,并发使遍告诸侯,指明项羽放杀义帝,大逆无道,自己“愿从诸侯王击楚之杀义帝者!”此举堪称政治大手笔。后来刘邦又布项羽十大罪,也是这一思路的延伸。在短短的时间内,项羽就由天下诸侯尊奉的霸主变成了天下人的“共敌”,刘项之争因此而成了善恶之争,刘邦东向以争天下的行为也因此而成了为天下人除残去暴的义举。刘邦能获得诸侯的拥护,以弱为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消灭项羽统一天下,实得益于此。
汉兴的历史,是诸葛亮一再借鉴的经验。诸葛亮在《正议》篇中也曾以刘邦灭项羽的例子来表明,王者之兴,在德不在力。“据道讨淫,不在众寡”。这篇北伐诏的主旨,与诸葛亮的《正议》篇、与刘备称帝时的告天之文,一脉相承。刘备在称帝时的告天之文中以“汉有天下,历数无疆”来表明,刘氏仍享有天命,他是刘邦和刘秀事业的继承者,他将“恭行天罚”,完成汉室的再次复兴;诸葛亮作《正议》篇,则是在蜀汉内有帝业合法性危机、外有曹魏“欲使举国称藩”的和平统一攻势的内外危机中,坚定对复兴汉室事业的信念;现在,诸葛亮北伐,正是在秉承刘备的遗命,践行他复兴汉室的信念。
一如他在《正议》篇中表明过的,复兴汉室的事业是“据正道而临有罪”,此时,他定性蜀汉的北伐是“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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