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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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在巴蜀第 56 章
请允张裔归国。“裔自至吴数年,流徙伏匿,权未之知也。”(《蜀书》张裔传)此时,张裔至吴已有数年,可知益州郡杀太守,雍闿远通孙权,并执张裔送孙吴,应该发生在刘备去世之前。
益州郡即后来的建宁郡,并不毗邻吴境。雍闿欲通孙权,必经牂牁郡。关于朱褒在牂牁的反叛,李恢传载,“先主薨,高定恣睢于越嶲,雍闿跋扈于建宁,朱褒反叛于牂牁。”虽然后主传和李恢传均将朱褒在牂牁的反叛一事系于刘备死后,但以情势推理,蜀汉在牂牁郡统治秩序的失控,与越嶲郡、益州郡的反叛应该是一个连带的过程。否则,雍闿要经牂牁郡而与孙吴相通,执送张裔,并接受孙权所署官职,断不敢如此无所顾忌。
雍闿降于孙吴,孙权署雍闿为永昌太守,雍闿遂“移檄永昌,称说云云。”建兴三年,诸葛亮南征时,改益州郡为建宁郡,从建宁和永昌二郡中分置出云南郡,以吕凯为云南郡太守。但吕凯旋即“为叛夷所害”(《蜀书》吕凯传)。可知原永昌郡受邻郡反叛的波及,形势几近糜烂。所以,诸葛亮传中在概述此间南部的形势时称,“南中诸郡,并皆叛乱,亮以新遭大丧,故未便加兵”。
益州南部的反叛与孙吴牵扯在一起。孙权袭荆州后,被刘备徙置荆州的刘璋父子落入孙权之手。孙权“以璋为益州牧,驻秭归。”刘璋卒后,正值雍闿据益州郡叛降孙吴,“权复以璋子阐为益州刺史,处交、益界首。”(《蜀书》刘二牧传)孙权将刘璋之子刘阐置于孙吴的交州与蜀汉的益州交界处,意在发挥刘璋、刘阐父子在益州的影响力,扩大蜀汉的反叛力量。
刘备的死,让南部的反叛更加无所忌惮。吕凯传载,“时雍闿等闻先主薨于永安,骄黠滋甚。”
对于蜀汉政权来说,益州南部诸郡的反叛,只是政治危机的一部分。尽管“南中诸郡,并皆叛乱”,但诸葛亮“以新遭大丧,故未便加兵”。显然,他有更需要优先去处理的危机。虽然《蜀书》中留下的关于当时蜀汉政治危机的资料甚少,我们还是可以从零星的资料中去描述一个大概的轮廓。
雍闿跋扈于建宁时,“都护李严与闿书六纸,解喻利害”。雍闿在答书中说:“盖闻天无二日,土无二王。今天下鼎立,正朔有三,是以远人惶惑,不知所归也。”以雍闿之远通孙权并受孙权所署官职来看,与其说他是因为天下正朔有三而惶惑不知所归,不如说是对刘备建立的那个政权的不承认。他在接受孙权所署永昌太守之后,“数移檄永昌,称说云云”。(《蜀书》吕凯传)雍闿的“称说云云”到底称说了些什么,我们可从吕凯的答檄中反推一二。
吕凯的答檄中除了劝雍闿“翻然改图”外,也讲了一些道理,显然是针对雍闿移檄中的“称说云云”。檄文中引证了两段历史典故。“舜勤民事,陨于苍梧”,这是以舜巡狩南方崩于苍梧之野作为例证。“崩于江浦,何足可悲!”是说舜死于江南,并不能否定舜作为一代圣王。“文武受命,成王乃平”。(《蜀书》吕凯传)这是以周的历史作为例证。周文王为西伯之时,因为积善行德,诸侯都称“西伯盖受命之君”。但文王并未灭商就死了。周武王继位后,伐纣而灭商,宣布“膺更大命,革殷,受天明命。”(《史记》卷四 周本纪)伐纣之后不久,武王也死了。东方又发生管叔、蔡叔与纣之子武庚的叛乱。周公摄政当国,平定了东方的叛乱。周公行政七年,还政于成王,天下遂告太平。文王受命,武王革命,到成王时天下终于太平。吕凯拿这段历史作例证,意思是说,文王、武王的死,并不否定周得天命这一事实。
吕凯的檄文拿这两段历史为例证,显然是在有针对性地驳斥雍闿移檄中的某些煽动性的言论。从上述例证逆推,雍闿的移檄中,显然在拿刘备的死做文章。“称说云云”,应该是在宣扬,刘备的死表明他并未得天命。刘氏不再享有天命,那么巴蜀的这个以汉为号的政权也就不具有合法性。以巴蜀已有的舆论基础,雍闿的“称说云云”相当有煽动性;若任其传扬,后果将是颠覆性的。
虽然我们今天所能看到的资料仅为益州南部的舆论对抗,但应不难推知,刘备的死势必引发巴蜀士人对蜀汉帝业合法性的疑虑。因为它原本就有舆论基础。在巴蜀本土的士人中,周舒、杜琼等人早就将“代汉者当途高”解释为曹氏代汉。周舒的观点,“乡党学者私传其语”,可知这类言论在巴蜀士人中间有相当广泛的传播。(详见刘备称帝一章)张裕早就在私底下散布“岁在庚子,天下当易代,刘氏祚尽矣。主公得益州,九年之后,寅卯之间当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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