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温柔（1/2）

她如晚霞渐晚渐浓第2章 温柔

今天的程源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西装礼服，远远地看就像一个从迪士尼走出来的王子。

他和站在楼梯口的我四目相对，我呼吸急促起来，看到他白皙的脸上没有红晕，看来他没有喝醉。

我从来没见过程源喝醉的样子。

如果今天和他结婚的是真正的祎念，他会不会高兴得喝醉呢？

胡思乱想间，程源将嘴角一扯，轻轻对我笑了笑。

我从来没想过他对自己的冒牌新娘第一反应居然是这样，我的心哐哐跳着，因为刚刚那一笑。可是很快又眼角泛酸，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人，温柔到如此的人。

程源低头换鞋，径直走到客厅，但没有和我想的那样瘫坐在沙发上。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啤，给自己倒了一杯。微弯的背脊迟疑了一下，接着又给另一个杯子也倒满了。我从楼梯口下来，将客厅的灯打开。

橙黄色的灯光立刻笼罩了整个客厅，我抬头端详着灯的形状，颇具复古风的吊灯，这会是祎念挑选的吗？

坐到沙发上，程源单手握着玻璃杯喝了一口，看着我也双手捧着杯子抿了一口，他将目光对上我的眼睛。

我也知道了话终究是要说明白了。

“姐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他声音略沙哑。

我们三个因为父母从小来往的原因，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随着情窦初开，程源喜欢上了祎念，而祎念也答应了程源。自那之后，程源也开始和祎念一样叫我姐姐，尽管我和程源明明一样大。

“祎念逃婚了。”我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为什么？”他的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说，她要在结婚前体验没有体验过的人生……你应该懂吧？”

我平静地撒了个谎，隐瞒了祎念找到新的恋人的事情。

程源低下头，似乎是在努力理解我刚刚说的话。

祎念和我并不同，不喜欢现有安逸的状态，爱上了四处旅游，是那种不带积蓄的流浪式旅游，经常有着出人意料的想法。

这次的婚期也是祎念特意挑她旅游休息期的时候定的，其实看黄历更好的日期应该是下个月。

但是程源都支持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他沉默的时候，我又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其实我的胃并不支持我喝凉的东西，可是我必须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做些事情缓解一下我的尴尬。

在我快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时，程源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了。”

“我相信她，我会等她回来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很抱歉把姐姐牵扯进来。你放心，我不会随便碰你的。”

程源站起身，冲我微微欠身保证道。

我一时凝噎，想起婚礼上那一幕。

他的脸向我的脸落下，一片阴影遮住我的脸，我睁着眼睛，看他的唇越来越近，呼吸急促，然后闭上了眼睛。

不可否认，在某一刻我就要以为我真的嫁给了我朝思夜想的男人。而我和他，正沐浴在众人的祝福里，准备一吻定情，天长地久。

他的手轻轻将我的脸向左偏转，然后唇停留在我的嘴的右侧，停留了几秒，我睁开了眼睛。

台下一片欢呼声，程源重新直起身子。

借位了，他终究没有妥协。

“……好。”

半晌，我才从嗓子里憋出这么一个字。

这是我绞尽脑汁才想到的回复，而程源已经上楼了。

“那以后怎么办？”我提着婚纱追上他，问道。

“我们现在不能马上离婚，姐姐。”程源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来，“只能先这样了，可以吗？”

我想摇头，想告诉他其实我问的根本不是这个，我…没有想过离婚。

“我是说，你对外界怎么解释。”

程源一愣，转过身看着我，安抚似地微笑着说，“放心，当初和念念在一起时，她不喜欢张扬的恋爱，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曝光她的详细信息。所以我想，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我娶的原本是谁。”

“原本”这个词像一把刀，直戳我心口，像是揭露我这个冒牌货的利器。

看我沉默，程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沉默了。

难堪的气氛又一层一层包裹住了我。

我扯了扯嘴角，本想绕